次日清晨。
白漣舟吃過早飯,貼心的給溶魅和凜夜一人留了一份,便坐在大殿亮堂的地方看那幾本從占星偏殿帶回來的古書。
或許是因為這些書的完本時間太早,有關近現代的事情寥寥無幾,別說是鎮世決了,就連早幾十年出現過的神級武器和靈獸都一概沒有。
“真不知道讀這些脫離時代的東西有什麼用。”白漣舟嘟噥著。
沒翻幾頁,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白漣舟應了一聲,正打算起身開門,溶魅推門就走了進來。
他手上捧著一副破碎的青灰色鎧甲,上面蓋著他昨夜搭在椅背上的那件靈術長袍,雖然很用心疊得平平整整,但也難以掩蓋其剛剛經歷過戰鬥的慘狀。
倒是溶魅的神情不像平時,今日歸來如沐春風,白漣舟看的目瞪口呆:“師父,您可算是回來了!”
溶魅疑惑道:“怎麼這麼激動?”
白漣舟道:“啊……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嘛。”
“我才出去兩天。”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加起來都六秋了,很久了誒!”
溶魅將那套盔甲遞給白漣舟,道:“這套鎧甲有些舊了,你明天叫侍從換套新的給我吧。你倒是勤快,起得這麼早,凜夜呢?”
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溶魅又問道:“老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白漣舟接過沉甸甸的鎧甲,道:“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師父氣色很好,應該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吧,嘻嘻,您出去做什麼了?還不告訴我們倆,說好了叫著羽魑族長過來教我靈力的,也太不負責了。”
“……”
“想不到,戰損後的師父,居然比平時還要魅力四射呢……”
“討打。”
溶魅見白漣舟誇張的做了個委屈的表情,無奈道:“這事的確是我不對,原先一個人獨處慣了,沒有出門打報告的習慣,以後我提前跟你和凜夜交代的。這回出去,是非常緊急的事。”
“師父,頭一回把我扔在家裡不管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吧。”凜夜從裡屋走了出來,倚在門框上冷冰冰地說。
“我不是說過嗎?在占星族的事情上,只要我在,就輪不到你倆出手。”溶魅微笑著安慰凜夜,“是有位高手來挑戰羽魑族長,她自己一個人難以應對,我去給她撐撐場面。你們兩個小毛孩子去了也是搗亂,我還得分心照顧你們兩個的安全。”
“來挑戰師孃的是誰啊?”凜夜一下子來了興趣。
“詹森·西塞爾,格里帝國僱傭兵團的首領。還有一位王子,洛克·蘭登。”溶魅緩緩坐下,“還有,你別總是一口一個師孃的,她還沒有嫁給我。”
“稱呼不重要,早晚的事!”凜夜的心臟被狠狠重擊了一下,旋即問道:“格里帝國的僱傭兵,莫非是凱倫·西塞爾的兒子......你們贏了沒有?”
“當然了。不但贏了,羽魑族長還以重金聘用了他。小西塞爾現在可是靈族族內的人了,他在維奧萊特帝國的這段時間裡,見了面不許跟他有衝突,也不許諷刺他火靈師的身份。”
“我明白,畢竟師孃跟西塞爾家族關係不一般,又是國仇又是家恨的壓根算不清,她做此決定一定有特殊的目的,還輪不到我們做靈使的評頭論足。”凜夜原本咬著牙恨恨的表情,片刻後變成了一副譏諷的嘲笑——
“況且這個詹森·西塞爾還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跟他斤斤計較,顯得我掉價!”
白漣舟道:“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詹森·西塞爾一定是先受王子的僱傭,輸給羽魑族長之後又換了僱主的,難道師父您不害怕他是間諜,潛入維奧萊特帝國是有所圖嗎?”
溶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漣舟,沉聲道:“詹森·西塞爾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我手裡,我看他的動向,比看你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