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微波的江面上,嚴笑正微閉著雙眼享受著水流的柔情,忽被一串鈴聲驚擾,睜眼一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躍出水面,遮住了陽光,打溼的短髮和衣襟帶起一彎明晃晃的水珠,如一片銀河灑下,嚴笑頓時有些痴了,忘了該做何反應。
女孩也看見了水中的嚴笑,赤著上身如挺屍一般躺在水上,正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瞧著自己,女孩身子一僵,便提刀殺到:“淫賊,去死。”
殺氣臨身,嚴笑本能的一拍江面,卷身而起,右手長出一把握住了少女提刀的手,再順勢一轉來到少女身後,左手一伸便勒主了修長的頸脖,可是嚴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一時二人僵立當場。
前胸貼後背,只隔了一件打溼的衣衫。感受到身後結實胸膛傳遞來的溫熱,女孩身子很快變得溫軟如玉,幾乎全身都靠在了那個身體之上。而嚴笑也是第一次與女孩子有如此近的接觸,再加上女孩的身體反應,頓時讓他變得全身僵直如鐵。
兩個涉世未深的少年男女就此矗立在江中,若此時岸邊有人,定會認為是對水中鴛鴦。雖然岸邊沒人,但是有隻小狼,小狼見自己的朋友被擒,便飛將過來,一口咬在嚴笑的左手上,想要幫女孩解圍,奈何它還太小,牙還沒長全,一口下去連皮都沒咬破,只死死的銜著,發出嗚嗚的奶兇聲。
不過這一口倒是讓嚴笑回過神來,趕緊說道:“我不是淫賊。”
女孩羞憤道:“那你還不放開我。”只是聲音聽起來,卻是軟軟糯糯的。
嚴笑伸手奪下女孩的狹刀,身子後撤兩步,女孩身子一陣輕微晃盪後,直直的撲進江水之中。
半響女孩起身,對著嚴笑惡狠狠的道:“把衣服穿上!你這個變態!”
經過兩個月苦力活的錘鍊,嚴笑的身姿越發挺拔,流暢的肌肉線條,再加上曬成古銅色的肌膚,他此時身體已極具男性魅力。
恢復常色的女孩一把奪回狹刀,指著嚴笑道:“是不是噬魂人?從哪裡來?來這裡幹什麼?”而她肩上的小狼,也在瞪著嚴笑,嗚嗚的兇叫個不停。
嚴笑這才得以認真打量起女孩來,女孩的姿色並不十分出眾,只能算是上乘,只是她眉宇間的那股英氣確是有著別樣的吸引力,再加上溼透的衣衫裹挾著呼之欲出的妙曼身姿,在往下,兩條若隱若現的......嚴笑感覺自己鼻孔一陣發熱。
女孩也發現了自身的尷尬處境,立即大聲道:“不許看,轉過去。”
嚴笑尷尬的轉過身去,聽得身後女孩對著小狼說了一句:“盯著他,別讓他跑了。”便鑽進了一旁的樹林裡。
換上乾爽衣服出來的女孩,與嚴笑一番對答後,說道:“你說你是來找我爹的,那你就是大頭口中的少爺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少爺?”
嚴笑知道女孩多半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因剛剛的事情賭氣,不想輕易放過自己罷了,這證明自己是自己的事情有什麼難的,嚴笑指了指女孩肩膀上的小狼說道:“我見過它,它是五隻裡面最小的一隻,它頭上有撮金毛,老大頭上的是撮銀毛,不信你問它。”
少女果真和小狼吱吱嗚嗚了起來,好似真能交流,只見小狼先是搖搖頭後又點點頭。
女孩像是接受了事實,轉動了下眼珠說道:“好吧,既然你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剛剛的事就當是替我爸報恩了,本姑娘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然後女孩就附身過來在嚴笑的耳邊說了自己的條件。
感受到女孩在耳邊的呼吸,聞到少女的清香,嚴笑臉頰漲的通紅,根本就沒怎麼聽清女孩的條件,只是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見到嚴笑的表現,女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放心不用你真的以身相許。”
少女名叫張鈴兒,是張賽的大女兒。幾年前機緣巧合跟一位來到村子的馴獸師,學過點皮毛,但卻奇蹟般的能夠聽懂這隻金毛小狼的言語,一狼一人出奇的合得來。拗了好久張賽才答應讓她帶著金毛玩兩天,而明天就是原定進城的日子了,本打算就此將小金放歸山林,卻趕巧遇上了嚴笑。便讓嚴笑以定情信物的名義,將小金送給自己,這樣家裡那個認死理的父親,就沒有辦法反對了。
想著終於可以留下小金,張玲兒就帶著嚴笑一蹦一跳的回村了。跟在張鈴兒身後的嚴笑,在經歷了江中的一幕後,總也忍不住把眼去看那兩條明晃晃的大長腿,直到被依依跳出來砸了一個暴慄。
帶著帷帽的黃稜一見到嚴笑,便飛奔而來,鼻涕眼淚飄的滿臉都是,那姿勢活像位受了委屈的少女,一把抱住嚴笑道:“少爺啊,你可想死我了,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我每天都不敢入睡啊,你看我這黑眼圈都有面餅大了,魚倪她還好嗎?有沒有變瘦啊?她每天乖嗎?你有每天帶她出來透透氣嗎?......”
嚴笑一把推開黃稜,笑著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一會讓你們見面。”
另一邊的張賽突然大喊一聲:“什麼?”
“小嚴已經把金毛送給我了,還答應明天帶我一起進城,臭老頭聽清楚了嗎?”張鈴兒說完,就帶著小狼趾高氣昂的走過來,攙起嚴笑的手就往家裡帶。
見這情形,張賽臉色一陣直髮綠,本來嚴笑要一隻金毛也是應該,當初路上的時候他就承諾過黃稜、嚴笑二人可以各挑一隻幼崽,救命之恩不談,就那隻空間戒指都比兩頭幼崽值錢了。可是如今這金毛變成自己女兒的了,這怎麼就能變成自己女兒的呢?那可是價值好幾十萬的六階金翼狼的幼崽,難道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真看上自己的女兒了?
再看到自己寶貝女兒與嚴笑的親暱樣,張賽心裡真是五味雜陳。黃稜也是拿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不斷用眼睛斜嚴笑。被張鈴兒拉著手,又看到二人奇怪的表情,嚴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村子本就小,村東頭放個屁村西頭都能聽著響,更何況是這頭等大事。
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那位救了大夥的厲害修士來了,紛紛過來致謝,來的也還都不空手,都把家中珍藏的‘寶物’帶了過來,還非要嚴笑收下,有藥材有獸骨還有些不知名的石頭,和又一塊老臘肉。送臘肉的老者還拉著嚴笑的手說,這臘肉是其祖上從一個什麼彩色的蛋裡面得到,據說擁有無上威能,可使人免於譏餓。
眾人圍著嚴笑,好一頓感謝與誇讚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臨走還都不忘拉著張賽的手,笑呵呵的說句:“姑爺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咱們鈴兒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