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聚寒氣,瑞雪掩晨曦。
還算溫暖的湘陽城也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此時趙府裡的僕人都忙碌起來,燒火取碳,而李一鳴則在後院中已經開始了晨練,一招一式,一腳一拳,招招出擊有力,少了點華麗的招式,多了點實在的拳腳。
“嘿,喝!”李一鳴正在打著一個包著鐵皮的樹樁,不包著鐵皮,李一鳴怕,沒打幾下,樹樁就爛了!
早起的李一鳴本“想吸取太陽之精,奈何天公不作美,湘陽城下起了鵝毛大雪,濃密的雲朵,遮住了晨曦,李一鳴只好練起了樸實無華的拳腳。
而此時趙德柱一瘸一拐地向李一鳴的院子走來,嘴裡還嘟囔:“這臭酸儒,不是說年過古稀了麼?
不說儒道大師都是修身養性的嗎?下起手了打得我屁股皮開肉綻,一點都不像文化人,倒向衙門裡的衙役,專門練打板子的,一鳴哩,痛死大兄咯!”
“大兄你這是......莫非挨先生的戒尺打了?”李一鳴捂著嘴笑道!
“還不是為了跟你一起參加科舉,不然我做一個紈絝子弟多清閒,其實我也認真的做了功課了,奈何先生直言我只會死記硬背,還說什麼“兵者詭道也”。
讓我背下整本兵書不說,還讓我靈活運用,拜託,我背的下來都不錯了好吧!”趙德柱一邊揉著屁股,一邊一瘸一拐地過來。
李一鳴看此現狀,連忙吩咐下人,拿一軟墊子過來,就趙德柱屁股現狀,讓其坐冰冷的石凳子,那不是要他老命了!
趙德柱慢慢地坐在鋪了軟墊的石凳子上一臉奇怪的問著李一鳴:“先生布置的功課你回的很好?我怎麼沒發現你沒挨板子?”
“大兄,我不說倒背如流,但先生問的,我基本上都能答上來,所以先生沒有打我板子”李一鳴無奈的說道,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兄弟哩,今我知道今有一拍賣會,有沒有興趣陪我參加一下?聽說壓軸的幾個拍品,可能是修煉資源呢!”趙德柱被打了一頓板子後,已無心再學習,想出去透透氣。
“大兄,老師有賜下許多經典,我尚未閱讀,我幾日後還有一場與丹師聯盟的的比試,時間寶貴,我怕是不能陪大兄去了吧!”
李一鳴猶豫地道,畢竟讀書需要時間,讀書之餘的時間,他也想再回憶回憶先生李志所傳授的“續命神針”。
趙德柱可不管,他是剛捱了一頓板子,這頓疼正在屁股上,你讓他怎能精心下來,研究兵書。
軟磨硬泡地對李一鳴道:“大兄知道你有幾斤幾兩,你看你這次回先生功課,根本沒有挨板子,正面你在文章這方面的天賦得到了先生的肯定,至於丹師聯盟那邊嗎,你更不用怕,就你那針術,扎就完事了,但你今天要是不陪我,我可不依啊!”
趙德柱說完,可憐巴巴地拽著李一鳴的手。
李一鳴知道趙德柱捱了板子,受了委屈,也罷,周翰林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陪大兄出去走走,也算換個心境,亦是在學習,放下手中書本。
對趙德柱道:“大兄,我就陪你走一走這拍賣會,先說好,弟弟身無黃白之物,你可別找我要錢,爹給的月錢,和宴會上的喜錢,我都交還給賬房了,你知道我的,我不花錢,索性把錢放在賬房那了。”
趙德柱一聽李一鳴肯跟自己出去逛逛,喜笑顏開地回道:“我唐唐趙家商行大少爺,豈能讓你這弟弟花錢,看中什麼跟我說,大兄給你買,錢不夠,我再讓賬房先生支就是了。”
李一鳴看見趙德柱這麼自信而且大方地告訴他,看上什麼買就是了,心裡再無憂慮,回房換了件衣衫,趙德柱則讓下人備好車馬,與李一鳴一起出發,前往拍賣會。
馬車之上,搖搖熠熠,趙德柱趴在了鋪滿軟毯的車廂內,跟著李一鳴說道:“我這屁股,估計沒些時日是好不了了,只能趴著了,兄弟莫要笑話大兄才是!”
“大兄啊,你應該想的是怎麼回好下次的功課,如果書上看不懂的,儘可以過來問我,我雖不研讀兵書,為你解讀一下書本文字還是可以的,還有大兄,這湘陽城最大的商行不是咱們家嗎?為何你要去參加別家的拍賣會?”李一鳴一臉疑惑地問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們趙家父子雖是修真中人,但我們做的事世俗的凡間生意,比如你撞見的趙四商隊,就是進山收山貨的,如果在山裡收到一兩有品階的靈草,那才是發達了,如果遇不到,也是做些尋常生意。
比如收購皮草,買賣南北通貨,顧些長短工,農耕一些家裡的田地,雖說我們趙家是襄陽城第一商行,也是做凡俗間的生意,修真資源也是急缺的。”
李一鳴瞬間明白,為何許廣之當初要一千枚元晶時,趙德柱竟然如此為難,他一個少東家實在都沒見過一千枚元晶長啥樣子,他也沒有這方面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