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嘴角殘留的淡淡香軟,崇陽心中既溫暖,又充滿了苦澀,隨即,崇陽盤腿入定,想要與自身經脈重新建立聯絡。
然而,片刻過後崇陽又失望的睜開雙眼,轉頭看著窗外,感到迷茫而無奈。
突然,窗外的雪映著月光閃耀間,他感覺腦海中一片恍惚,他奇異的發現自己識海中彷彿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以崇陽如今的境界,是不可能開闢出識海空間的,在他命宮之中只有一片混沌,然而,那片混沌之中,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一片虛無的雪白,如今仿似多了另一股能量的介入,在他混沌的識海之中,都被那兩股能量給充斥著。
感受著命宮之中的變化,崇陽彷彿看見了一絲希望,既然如今不能修煉靈力,那精神力還是可以慢慢恢復的。
想到這,崇陽重新閉目修行,這次他的中心全部放在了精神恢復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轉眼便到了第二天清晨,崇陽這才再次睜開了雙眼,在他眼眸之中,多了一抹精芒,崇陽滿意的笑了笑,經過一晚的調息,他的精神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如今除了體內使不出力以外,他整個人格外的精神。
崇陽起身下床,來到了桃園木屋的院落之中,只見秦忠一如既往的在那裡劈著柴火。
而另一方向,一股藥香傳入了崇陽的鼻子之中,只見蕭無痕身前擺放著一個大鼎,下面架著柴火,正是秦忠劈的百年赤楊木,林汐瑤不斷往鼎爐中扔著柴火,在她純淨的俏臉之上,被抹上了一抹碳黑。
崇陽走了過去,伸手輕輕為林汐瑤擦拭著臉龐,眼中盡是寵溺之色,轉而對蕭無痕疑問道:“義父,你們這是?”
“這是我為你調製的一些草藥,準備讓你進行藥浴,改善一下你的身體。”蕭無痕一邊攪動著大鼎中的藥物,一邊對著崇陽回覆道。
崇陽心中瞭然,這一定是義父想為他治療自己的經脈而準備的,崇陽左右看了看,並未見到蕭暮雪的身影,便隨口問道:“暮雪師姐呢?”
“暮雪姐姐昨天就進行閉關了。”正在架著柴火的林汐瑤對著崇陽道。
崇陽不再多問,陪著林汐瑤一起燒著火,沒過一會兒,大鼎中的水開始沸騰,草藥的汁液都被煮了出來,隨後滲透在了鼎內的熱水中,只見蕭無痕往鼎中加入了一枚青色的妖獸內丹,轉而繼續的熬煉著。
漸漸的,鍋內傳出一股濃烈的木屬效能量,蕭無痕對著崇陽說道:“將你的上衣脫掉,把這冰魄精髓服下,然後泡在這沸水之中。”
蕭無痕取出一個精緻的木匣子,當他開啟之時,裡面散發而出一股極致的冰寒。
“這水都燒沸騰了,不會燙傷崇陽哥哥麼。”林汐瑤不解的對著蕭無痕問道。
“這千年冰晶便是關鍵所在,崇陽將它服下之後,會護住他的肉體和心脈,在高溫之下,更能刺激對藥液的吸收。”
崇陽對此堅信不移,他相信蕭無痕如今做的一切都是想讓崇陽身上的傷勢可以好起來,崇陽從蕭無痕手中結果那個木匣子,拿起其中的冰髓,隨後崇陽只覺整個人彷彿都快要被凍住,包括他的神魂及血液,彷彿冬天的寒冷,與之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
“趕快服下進入藥鼎之內。”蕭無痕對著崇陽說道。
不顧他想,崇陽一口便將那冰髓吞入腹中,隨後那冰髓化作極致的冰液流入了崇陽的四肢百骸。
“就是現在。”
崇陽直接脫掉了上衣,跳入了藥鼎之內,只見撲通一聲,裡面沸騰的藥水此刻不斷地侵蝕著崇陽的肌膚,使他整個人全身變得通紅,轉而又瀰漫了青色,而在崇陽的體內,那股極致的冰寒又讓他彷彿墜入冰窖,就這樣,一冷一熱,崇陽彷彿身臨冰火九重天。
伴隨著林汐瑤不斷往鼎爐中添著木柴,崇陽身上已經被熱氣籠罩,漸漸的,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了蒸汽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林汐瑤不再加火,崇陽在極致的痛苦當中已經昏迷了過去,秦忠和蕭無痕將他從藥鼎之中撈了出來,那藥鼎之中此時已經變成了漆黑渾濁之色,這是崇陽體內的雜質都被排出到了湯藥之中,隨後蕭無痕與秦忠為崇陽清洗了身體,將他安放在了他的房間的床榻之上。
昏迷中的崇陽彷彿被兩股意境所籠罩,在他的夢中世界,出現了兩個極端,一方向往正義與光明,一方向往黑暗與邪惡,光明之神與黑暗修羅敵對著,爭執著,彷彿都想要爭奪對方的領地,將對方置於死地。
然而無盡的戰鬥與糾纏,誰也奈何不了誰,兩股氣息盤旋卻又不相互融合,爭鋒卻又互相壓制,彷彿沒有一個結果。
崇陽的額頭上不斷的冒著熱汗,林汐瑤坐在一旁焦急的用一塊熱毛巾為崇陽擦拭著。
突然,崇陽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林汐瑤彷彿受了驚嚇般,看著此時的崇陽,目光之中帶著擔憂之色,關懷的對著崇陽問道:“崇陽哥哥做噩夢了嗎?”
崇陽將林汐瑤攬入懷中,深怕身旁之人離他而去,崇陽臉上汗水依舊,對著林汐瑤道:“瑤兒,你會陪崇陽哥哥一輩子嗎?”
“咯咯~,崇陽哥哥燒壞了吧,汐瑤一直都在呢。”林汐瑤將崇陽臉上的汗珠緩緩拭去,對崇陽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