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洪門大當家言清麼?”場外有人問道。
“當然,雖然他並不時常露面,但是每一個核心弟子在青雲宗內都擁有著極大的名氣的。”場外其他人解釋著。
“的確,他在場中氣息內斂,面對如此眾多圍觀的人群卻彷彿置身事外,就好像此次比試和他沒有關係似的,單是這份超然的氣度,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及的。”
崇陽此時也到了演武場外,他並未和張彪眾人一起,而是拉著林汐瑤的手融入了圍觀人群當中,就彷彿,這場比試,他和洪門的大當家,既是參與之人,又只是一個看客般。
漸漸的,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幾乎遍佈了整個演武場,那道身影一直站在演武場中央,然而被邀戰的崇陽卻一直沒有出現在演武場內。
“咦?都已經快到約定時間了,那小子怎麼還沒有出現?”
“那小子莫不是害怕,不敢出現了吧。”
眾人一言一語,在演武場外喃喃低聲說道著。
“誰說我們老大不敢來的,奶奶的,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人群之中一道聲音對著說話的那幾人說道,說話之人,正是張彪一行人中的趙偉良。
“不敢來還不讓人說不是,到了這時候都沒來,跟縮頭烏龜又有什麼區別。”那幾人中的一人絲毫不退讓,對著趙偉良反懟道。
“你!”趙偉良就要發火,卻被身旁的張彪按捺住了,崇陽之所以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太過於顯眼,雖然崇陽並不懼於和那洪門大當家比試,但是在青雲宗內,若是這樣類似的麻煩經常發生,那以後崇陽天天處理這樣的事情都恐怕處理不過來,沒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況且,來青雲宗原本便是為了修行,如若因此浪費自己的修行時間,豈不是得不償失,上次崇陽霸氣為張彪眾人出頭,是因為那洪門三當家的打傷了張彪的腿,然而崇陽都已為張彪報了仇,便沒必要為了此事而追究了。
今日崇陽便想透過這場比試,告訴眾人他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如果贏了這場比賽,以後那些想要再來找麻煩的人,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崇陽的實力了吧。
“喂,你覺得那小子和場內的洪門大當家誰勝算更大一些?”突然,一人對著崇陽肩膀拍了下,然後對崇陽詢問道。
崇陽笑而不語,並未回答那人的問題。
“我倒覺得那小子恐怕沒有什麼希望,畢竟洪門大當家成名已久,那小子一屆新人,要想打敗洪門的大當家卻有些痴人說夢了。”那人見崇陽沒有回答他問的問題,自顧自的對崇陽說道。
時間已經到了日中,正好到了二人比試的準確時間了,然而這一刻崇陽還是沒有出現,場外圍觀人群更加的唏噓不已。
崇陽放開牽著林汐瑤的手,對著她點了點頭,就要朝演武場內走去,卻被剛剛問崇陽問題的那人拉住了。
“你小子不會是瘋了吧,人家比賽,你進演武場內幹什麼,一進去了就會認定你是參加比賽的,到時候下不來臺可沒人可伶你。”那人對崇陽說道,似有些責怪崇陽的莽撞,以為崇陽是一個新入宗的外門弟子,不懂得宗內比試的規矩。
被那人一把拉住,崇陽有些好笑,又有一些感動,心想這弟子倒是一個性情中人,不由對他說道:“我就是崇陽。”
說完,崇陽縱身躍進了演武場中。
那人看見演武場內的崇陽,一時間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惹得林汐瑤在一旁掩嘴輕笑著,轉而,林汐瑤看著場內的崇陽,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憂色。
“你便是那日一人大鬧我洪門之人?”見到崇陽跳躍進來,演武場中央那黑衣男子有些驚訝的對著崇陽問道。
雖然他聽說崇陽是一個外門弟子,猜想崇陽年紀應該不是很大,可萬萬沒想到這般年輕。
“在下崇陽,正是你所說之人,不過‘大鬧’倒不至於,我只是為我兄弟討個公道罷了。”崇陽不卑不亢道。
“倒也有些骨氣,我雖然身為洪門大當家,但也不屑於欺負一個新人,這樣,你若公眾道一個歉,這件事便算了瞭如何?”那黑衣男子再度對崇陽說道,話語之中淡然無比。
崇陽心中暗道這洪門大當家的果然如張彪幾人所說的那樣,心性高傲,但卻又沒有想象中那樣不講人情;畢竟,一個人到達了某些高度,對於下三濫的做法是有些不屑的。
“勝負未分,現在說這些有些為時過早。”崇陽也不在意,對著洪門大當家淡淡回覆道。
那黑衣男子驚訝更甚,顯然沒意料到崇陽竟如此硬氣,深深地看了崇陽一眼,隨後說道:“那便戰吧,比試之時,我也會點到為止,儘量不給你造成嚴重的傷害。”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