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正在相撞的那一瞬間,天空中傳來一聲嘆息,一根玉指伸了出來,輕輕一點,蘇傷如遭重擊,一頭栽了下去!
隨後玉指處現出一整隻玉手,玉手輕輕一攥,正在迅猛衝撞的黑龍立刻被束縛在了空中,那年化身的黑龍咆哮著、掙扎著,誓要衝開這束縛!
一股清涼之氣轟擊在了那年身上,黑龍身上的黑氣劇烈的震盪,然後那年無法抵擋地暈了過去。
許久後,那年幽幽地轉醒,下一秒,他警惕地跳了起來,擺出防禦的姿勢。
敖慶在他識海中悄悄地說:“四周沒人,注意你的形象!”
那年低頭一看,自己身無寸縷,這也很正常,他的戰甲早已被蘇傷擊碎並且被他扔了,原本戰甲內的布衣也在他變身龐大的龍軀後被撐成了布條,早在對戰中不知所蹤,現在他一絲不掛實屬正常。
不過現在隨著他跳起,他身上滑下一件長袍,竟然是在他昏迷時有人給他蓋上了一件衣服!
那年相信敖慶,既然蘇傷不在旁邊,他立刻抓起長袍圍在腰間,長袍只要護住“要害”就行,這其實只是習慣使然,現在他和他的對手都可以輕易地看穿這材料普通的布衣,遮擋住“要害”只是文明人的習慣。
那年想起了他最後被人束縛在空中,並且被人打暈,這是誰呢?那年展目四望,四周並沒有人,他努力眺望,終於在極遠處的山巔上,發現了一個背向他站立著的身影,雖然黑袍裹身,但依然透出裡面的身材修長,憑著那年的目力,也只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
那年再放出感知探了過去,略一接觸他心中一震,這是蕾忒絲大君!
她竟然親自追來了!是來追殺自己這個潛逃的叛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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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她制止了他和蘇傷的捨命對殺?她是在保護誰?自己還是蘇傷?
那年左右巡顧,再用感知四處探查,卻沒有發現蘇傷的身影,那年回想了一下,他當時並沒有撞中蘇傷,蘇傷就算有受傷,傷的也不算重,現在蘇傷不見了,看來是被女王遣走了。
那年探出的感知驚動了深思中的女王,雖然她幾乎可以算是遠在天邊,但她清冷地聲音依然出現在那年的耳邊,她淡淡地說:“穿上衣服。”
那年忙將圍在腰間的長袍取下穿好,女王雖然貴為大君,但她依然是女性,還是尊重一些為好。
敖慶就此消失,也不再回應那年的呼喚,反正只要女王出現了,牠還是安安靜靜地潛伏起來比較好。
穿上長袍後,那年驚奇地發現長袍竟然出奇地合身,看來不是女王給自己的備用衣服,更像是給他定製的。
對於“尋仇”而來的女王,那年不僅沒有惱怒,反而有一絲愧疚,畢竟女王對他還算不錯,還送他黑蛟之軀,但確實是他不告而別的。
穿好後的那年輕聲說了一句:“穿好了。”雖然他也是低語,但他相信女王可以聽得見。
果然,下一秒女王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蕾忒絲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年,發現那年身上的傷勢幾乎全好了,她暗鬆一口氣,但看著那年不卑不亢地平視著她,有種距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她又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頭。
她把目光移向別處,淡淡地說:“魔化雖然能大幅度提高你的實力,但與你的大道不符,我已經將你身上的魔氣化去,以後你也不要輕易魔化了,不然魔氣會固化你的境界,最終亞神境無望!”
亞神境?那年想都沒敢想,他現在連聖域都還不是呢,現在談亞神境太過遙遠,而且當時如果他不魔化的話,就會被蘇傷殺了,哪有未來談亞神境呢?
那年嘆了口氣,歉意地抱了抱拳,然後他放緩了口氣,試探著問女王:“您是來殺我的?還是想抓我回去?”
那年的姿態也讓女王放鬆了緊繃的心情,她的口氣同樣放緩,甚至有些溫柔地問:“你為什麼不願意待在我那?”
那年無奈了,又是那個老問題,也是無解的問題,不是因為這個問題,他怎麼可能偷偷溜走?
那年略一鞠躬,語氣婉轉但意思堅定地說:“女王對我的厚愛,我十分慚愧,不過我有我的目標和志願,而這些不在這裡,不在血魔界,所以,抱歉了!有機會我再來償還吧。”
蕾忒絲定定地看著那年,鼻子有點發酸,眼框也有點溼潤,自她獨自轉生在這個世界上之後,眼前這個人就可以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但現在連他也要拋棄自己而去嗎?
但她立刻想起自己是鐵血的血魔界大君,是果敢殺戮的一方領主,不是柔弱的小女生,她轉頭看向天際,努力強起心腸,然後冷冷地說:“是走是留,你說了不算,得問我願不願意!”
那年差點脫而出“強扭的瓜不甜”,突然感覺這話放在這裡有些不妥,他忙把這話嚥了下去,改了一種委婉地說法:“請問你要怎樣才肯放我離開?”
女王微皺眉頭,陷入了沉默,其實蕾忒絲也無法回答,她都不知道怎麼樣自己才願意那年離開,在這裡她還能保護那年,而那年如果回到聯邦,不僅要面對陷害他們的那些人,還極有可能要面對蟲族大軍。
而她還要為重返龍域積蓄力量,這裡才是適合她發展的地方,聯邦太過於強大和有秩序了,資源更是被掠奪到了極至,與聯邦各大門閥搶奪資源,現在的她還過於弱小,只有以征戰和殺戮為榮的血魔界才適合她。
糾結半天后,最終蕾忒絲淡淡地問:“你想不想知道蘇傷怎麼樣了?”
那年當然有些好奇,他順著話題問:“蘇傷怎麼樣了?反正你不可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