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這才把下巴收起，定了定神，不敢肯定地說：“就這些症狀？”
那年想了想，紫晶一事他不願一見面就提起，除此之外，他的症狀他都一一介紹了，所以那年點了點頭：“是這些！”說完一臉急切地看著胡老。
胡老敲了敲額頭，苦笑著說：“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這麼說吧，也許對你們人類，你是特別的，但在我們這裡，個個都是這樣的！哦，也可以說，妖都是這樣的！”
那年不敢置信，疑惑地問：“全都是這樣的？”
胡老一臉誠懇：“全都是這樣的！”
二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半天，那年才扶住額頭，呻吟道：“難道我是個妖？”
胡老失笑了：“妖一出生就知道自己不是人類，因為不修變形術的話，都是本體的模樣，你如果沒有修過變形術，一出生就是人形的話，你怎麼可能是妖！”
那年再次想確認：“妖天生就能進化變異我是知道的，但妖也能調動天地靈氣，不用咒語，也不用覺醒？”
胡老點點頭：“天賦魔法啊，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魔獸也都有啊。”
那年也苦笑了，是啊，他怎麼沒把自己的情況向魔獸身上的天賦魔法上面去想呢？
那年試探著問胡老：“那我這麼情況是什麼？妖化嗎？”
胡老點點頭，又想了想，再搖搖頭。
那年有些急了：“我這不是妖化？”
胡老說：“你這情況是妖化，不過妖化只能在變異高深時才有機率發生，你變異尚淺，就直接開始妖化，說明你很可能有血脈傳承！”
那年好奇了：“人類哪有血脈傳承！”突然他明白了胡老的言下之意，難以置信地問：“您老不會是說，我有妖族血統吧？”
胡老笑得有些狡猾：“我只說是可能，還不能確定！”
那年卻根本不信：“人和妖又不是同一種族，怎麼可能？”
胡老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熱茶，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問那年：“你聽說過半妖嗎？”
那年搖搖頭。
胡老一點也不吃驚，他解釋道：“這違背了人類對自身的定義，所以人類不可能承認，更不會記錄和宣傳，但半妖是確實存在的，這樣吧，我問你，人類是如何區分和人類有近似外表生物的？”
那年脫口而出：“生殖隔離！”
胡老再次喝了口茶，點點頭：“就是生殖隔離！廣袤宇宙中其實有許多和你們人類同樣外表的生物，有些甚至已經進化出了文明，但你們人類卻不承認他們是同類，就是因為你們之間有生殖隔離。”
那年想起了曙光世界裡的土著人類，就是因為和人類所屬的智人有生殖隔離，才得不到聯邦人權的。
胡老再次講述，勢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但大妖卻有和人類誕生子嗣的例子，甚至還不少，妖必須是大妖，但人類卻不需要是大能，普通人類都可以。”
那年突發奇想，這不就是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嘛，但那是神話傳說啊！
突然他醒悟，驚呼：“您是說現在就有半妖！難道這說明人和大妖之間是沒有生殖隔離的？”
胡老再抿一口茶，頭都沒抬，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雖然子嗣誕生困難，但半妖卻真的不少，半妖再誕生後代就和人類差不多了。”
那年呆住了，胡老的話徹底顛覆了他對人類的認知和定義。
妖進化到後期就是人嗎？難道人妖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