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已經大亮,殤兒已經下樓,去街市上置辦東西,畢竟在這鄴城也是要住上些許時日。
“這開個小醫館,單這藥石都不是一筆小數目,更遑論其它的雜碎東西!”天昊也已經早早練劍結束,開始盤算如何開個醫館,說是醫館,倒不如說做是個徒步醫師!
開個醫館,倒是要有人時常打理,隨便有個藥箱被老鼠鑽了洞子,一箱子藥材就不能用了,單這耗費,想想都讓人肉疼,況且在這鄴城也呆不長久,畢竟此次南下最重要的目的並不是在這鄴城居住!
客棧有間柴房,房內卻是有幾塊木板,都是上好的木頭,天昊也是看其木質不錯,挑選的幾塊,本想給老闆打聲招呼,老闆卻是慷慨,說是“隨便拿去用,只要是不燒了房子,就不礙事。”
說來也是奇怪,兩人來到鄴城,與老闆初次見面,這老闆先是免了房租,後是大小事務皆不過問,好像直接將這客棧交給兩人打理,絕不是因為一個人待著冷清,畢竟也是呆了這麼多年!想來也並不是壞事,顯然這不是天昊應該關心的。
“哥,我回來了!”自從昨日殤兒為貓包紮傷口以後,這貓竟然賴著不走了,死活不離開,就是要躺在殤兒懷中。買的食物不多,但左手抱著貓,確實顯得有些艱難。
“你這是?”殤兒疑惑。
“今日我想了又想,覺得在這鄴城也是能呆些時日,說不定用姜伯教我的醫術還能賺些許銀子。”
“你是打算當一個醫師?”
“醫師倒不至於,只能算是義診!”
“你去裁一塊布!”
殤兒不再過問,將貓放在院子之中,上樓去,將布匹裁了一道,而後下樓來,順道將老闆記賬的筆取了來用。
“醜是醜了點,但還是能將就著用!”天昊在布匹之上扭扭歪歪寫下四個大字——“醫者仁心”。沒練過字,顯然是有點力不從心,但布帆上的四個大字卻是有那麼一點意思,天昊將寫好的布條掛了上去,揮舞了兩下,倒是結實。
“我要出去行醫了!”一個十六來歲的少年,拿著比自己高兩倍的布帆出了門,看起來有點滑稽,好像並不是一個醫師,倒有點像賣藝的!
出了門,便是扈三十六巷,巷子確實有點深,也是走了好久,才從巷子中走出來。
“快看,快看,這扈三十六巷出來個醫師!”如果是一個醫師,在這大街之上並不顯眼,但從這扈三十六巷出來,卻是有人一陣唏噓。
“聽說上一個住在扈三十六巷的,是一個商人,被人挖去了心肝,屍體拋在城外的綠林之中!哎,這一個人,完了!”說話之人卻是慢慢遠離。
“聽說官府都沒查出原因來!”
“那位盤查的官員都送命了,哎,還是儘量遠離這個煞星。”
如果不是太過招搖可能是不會有人發現,但拖著如此巨大的一個布帆,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天昊卻是一陣無語,從天街正北到正南,別說是一個看病的人上前詢問,見到他的都是遠遠躲開。
“算了,還是另想出路吧!”說著天昊將布帆背在肩後,向著扈三十六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