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再等等,最強的不都是最後出場嘛!”
果兒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只是看著這群傢伙排著隊以卵擊石太窩囊啊。
好在那個被果兒卸了肩膀的孩子再次敲響了銅鐘,廣源郡的孩子恢復了不少士氣。
“你們是哪個郡的?不能敲大點聲嗎。”
說話的孩子眾星捧月般立於人群,應該是某個郡的頭羊,聽口氣十有八九鐘響丙等。
杜千笑著看了張景昌一眼低頭向身旁的堂弟遞了一個眼神,同樣一身武道服打扮的杜愷離開人群緩緩來到銅鐘前,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屈膝,轉身,鞭腿,鐘響丙等。
到此為止,圍觀孩子的氣焰才有所收斂。
很快所有孩子都已試過,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果兒,周圍看熱鬧的孩子也注意到了這邊情況,紛紛議論那姑娘可能不簡單。
等果兒要上前時荊非再次拉住果兒胳膊,果兒不耐煩道:
“又是什麼事?”
荊非伸手握拳沒有說話。
果兒頓時皺起眉頭,她轉頭看向爺爺,發現爺爺也是一臉難色,張景昌當然很糾結,根據他的觀察果兒動用七重浪鐘響丙等肯定毫無問題,如果要一鳴驚人達到乙等只能動用壓箱底的手段。
荊非看似鼓勵的手勢其實另有含義,手掌攤開做請狀是留手,握拳為全力以赴,雙指併攏做劍訣狀則是使用壓箱底手段,這是荊非和果兒平時切磋時用的手勢,在場的只有荊非三人才會明白真正含義。
荊非的意思明顯是要果兒藏拙,可那錯過的是一件神兵啊,還是連身打造的神兵,即便是郡城三個營的校尉也不一定擁有,張景昌很猶豫很憂愁,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點了頭。
果兒見爺爺也贊同,狠狠瞪了荊非一眼轉身走向銅鐘,她不明白荊非為什麼不讓自己動用絕招,可爺爺都同意了自己能怎麼辦。
從果兒離開荊非身邊到銅鐘之前正好五步半,其勢已成攜浪而出,洪亮的鐘聲激盪於眾人心間,鐘響丙等,距離乙等僅有一線之隔。
廣源郡帶隊執事先是錯愕接著大呼惋惜,荊非與張景昌則面面相覷,兩人如何能想到在不用壓箱底手段的情況下果兒竟然還藏了一手,七重浪一步一重浪,哪有半步的說法,能踏出半步就表明仍有餘力,如果第六步踏出那便是乙等啊。
兩人搖頭苦笑,這算什麼,賭氣嗎!
在場之人杜千以及幾位鐵拳會執事這點眼裡還是有的,都知道果兒留了力,好在敲門鍾並無次數限制,在張景昌與荊非的勸說下才再次出手。
果兒屏氣凝神一拳打出,鐘響乙等,久久不息,重重敲打著周圍近萬孩子的心房。
距離敲門鍾最近的一座懸浮山峰之上,一個全身赤裸沐浴在滾燙熔岩中的妙曼女子似有所感,睜開雙眼笑道:
“倒是一棵好苗子。”
灼熱熔岩中女子嘴角那顆血痣愈發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