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非笑著點點頭,遞過玉簡,道:“勞煩嬴老推薦幾樣隱匿逃遁的法寶或符籙。”
“可有針對性?”嬴老問道,玉簡內的任務詳細只有荊非本人可見,嬴老只能看到領取物品的信印。
荊非頓了頓,開口道:“最好是金丹境那一層次的。”
嬴老眉頭微微上揚,道:“任務難度不低啊!”
“還好,只是探查,不一定動手。”
“微光法袍,和光同塵,可隱匿於何種環境,尋常金丹修士也難以察覺,禁制全開可提升六成遁速。”
“隨影符,只要是有陰影的地方就能用。”
“風雷符,迅如風雷,三息之間可遁出百里。”
“法袍與符籙,只能二選一。”
荊非沉吟片刻,道:“那就隨影符與風雷符吧。”
微光法袍雖然隱匿效果更好,適用性更強,但加持效果與自身遁速有關,以自己的遁速,禁制全開也堪堪達到一般歸元境修士的水準,連巴山郡神護府副都統都出了意外,如果真遇到麻煩,估計也很難逃脫。
嬴老沒再說話,拿出兩張符籙。
荊非道了聲謝,收好符籙離開府庫。
府庫乃邢審司重地,能坐鎮於此的必然不凡,有同僚說嬴老是金丹修士,也有人拍著胸脯說必然是元嬰修士,荊非不是第一次來府庫,嬴老也不算陌生,在荊非眼中,嬴老周身沒有靈氣波動,如同凡人,荊非知道,這是兩者修為差距太大的緣故。
......
一壺米酒,一碟醬菜,一米陽光,一杆煙槍,一人依窗獨坐。
廂房外,樓梯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劉檢從玄之又玄的神遊狀態中清醒過來,嘴角動了動,直起身子取出一隻酒杯斟滿酒。
這時,廂房門開啟,一錦服男子繞過屏風望著劉檢抱了抱拳,笑著說道:
“劉叔,喝酒呢!”
“是你小子啊,來的正好,陪老頭子喝兩杯。”劉檢笑笑,衝男子招手道。
兩年多時間,荊非早與劉檢混熟,這時也不見外,來到窗前盤膝坐至榻上。
米酒清而不濁,酒香怡人,帶著絲絲甜味。
兩人對坐,靜靜喝著酒,窗外灑落的陽光在油柏地板上拉出兩道人影,溫暖中的寧靜一時無人打破。
酒過三杯,劉檢直起身子,換了個姿勢重新靠在榻上,道:
“這裡的米酒我喝了三十年,還是最初的味道,潤!”
“好了,酒也喝了,說吧,你小子這次找我又有何事。”
“呵呵,果然瞞不過您老!”荊非笑著翻手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劉檢,語氣逐漸嚴肅起來。
“巴山郡那邊出了點事兒,十二名行走,死了四個,其餘至今沒有音訊,玉簡中有遇難行走的畫面,您老幫忙對犯案兇手做一個側寫。”
劉檢聽了收起臉上的輕鬆與笑意,鄭重的接過玉簡。四名行走遇難,八名失蹤,這擱哪兒都是大事,他眉頭一挑道:
“捨身殿的人做的?”
荊非搖了搖頭,道:
“還不確定,玉簡內的資訊太少,以捨身殿的風格,一般不會如此張揚行事,不過不排除捨身殿一些內心扭曲之輩。”
劉檢拿起玉簡檢視起來,隨著時間流逝,原本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