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對面的軍陣中響起了震天動地的戰鼓之聲,大軍從地面和空中蜂擁而來。
“擂鼓!傳我命令,敵軍已開始行動,神獅軍團展開反攻!”江烈自然也不甘示弱,一聲令下,各軍都領命出戰。
城樓上萬箭齊發,來勢洶洶的首批衝鋒敵軍便被猛烈的箭雨打了個手忙腳亂,紛紛戰術後退。
獅翼軍趁機出動,各執兵刃施展輕功從城門樓頂飛出神獅城,直衝敵軍陣地。
根據江烈的安排,獅翼軍的職責主要是引,而非戰。所以,獅翼軍眾將士飛到了龍軍陣地,只是向下發射飛鏢、飛刀等投擲類攻擊武器,並且射完就跑,往遠離神獅城的方向飛奔。
事與願違,龍軍並沒有被獅翼軍引走,而是在重整旗鼓後,由蝦米身先士卒,擺好防禦箭雨的陣型,繼續向城門衝鋒。
當然了,這也是在江烈的意料之內的,所以江烈又一聲令下:“傳我命令!獅賁軍和獅炎軍,騎兵步兵出城迎敵!其餘兵種,弓弩掩護!火力掩護!”
命令下達後,江烈又釋放出一隻火鳥直飛沖天——這是發給火部軍的訊號。
遠處埋伏在草叢中的雄餅餅望見了天頂的火鳥訊號,起身朗聲道:“弟兄們!大統領的訊號發過來了,咱們不能繼續在這兒蹲著了!火部軍全軍聽令,全軍出擊,奇襲龍軍!”
“黑烈……不,江大統領。”龜龍正色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江烈見龜龍的語氣較為反常,便厲聲道:“扯什麼淡?有話你就直說,有屁你就快放,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有什麼請求就直接說就是了,別跟我扯什麼不情之請!”
“那老夫就直說了!”龜龍面向江烈抱拳道,“老夫請求加入神獅軍團!任憑江大統領調遣!老夫以龍形到此,別無他求,就為盡己所能,抗擊龍族!”
江烈微微一笑道:“行。那就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神獅軍團總部先鋒牙的一員了。咱們要並肩作戰了。”
雖說如今做上了神獅軍團大統領,但江烈依然不習慣於單純的運籌帷幄,戰鬥打響還是更習慣於身先士卒,真正做到與將士們並肩作戰。
“老龜,這是咱們真正意義上的首次並肩作戰。讓那個小蝦米見識見識咱們十年來的默契!”江烈說著便扶正了頭盔,束緊了腰帶,扛著滅揚斧一躍而起,“先鋒牙,隨我衝鋒!”
“末將遵命!”段彪抄起兵刃也帶著先鋒牙的其餘將士們高高躍起,當然這隻僅限於輕功足夠好的人,輕功不夠好的從此處跳下去是極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的,所以輕功不夠好的先鋒牙將士還是老老實實地跑下城樓,從地上出發。
龜龍伸手從龜殼中拔出了先前從江烈那兒得到的月牙長刀,也跟著一躍而起。
江烈率領著神獅軍團總部先鋒牙穩穩落地,一聲唿哨,喚來了騏墨,又飛躍而起,坐到了騏墨身上,踩好了馬鐙,怒吼著向前賓士:“哪個是蝦米?報上名來!”
兩軍交戰在一起,江烈一心只想取上將首級,畢竟兵與兵鬥,將與將拼,是合情合理的。江烈作為神獅軍團的最高主帥,自然也應與此時的敵軍主將先鋒大將軍蝦米一決雌雄。
蝦米此人(理論上應當是“此蝦”,但考慮到此時他是人形狀態,所以還是稱其為“此人”)倒也老實,一聽到江烈的呼喚,便自覺地飛現到了江烈的面前。
“你蝦爺爺在此!”
江烈草草地將蝦米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個蝦米光著個頭,光溜溜的腦袋上只有兩根對稱的細長的鬚髮,身著一襲火紅的極具厚重金屬感的鎧甲,鎧甲上的諸多突觸與關節無不在透露出重要的資訊——此人的原型是一隻龍蝦,而且是——熟透的龍蝦!
“小蝦米,你這身行頭穿得這麼紅紅火火的,看起來是蒸了個全熟啊!”江烈先發制人地嘲諷道,“我著實沒想到呢,一隻已經蒸熟的蝦也能夠成為龍族的大將軍的!”
蝦米懸浮在半空中,怒吼一聲,雙手變成了火紅的雙鉗,朝著江烈急速飛去:“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江烈雙腿一夾,原地騰空而起,施展起輕功,手持滅揚斧迎接蝦米的進攻。
蝦米眼疾手快,雙鉗迅速鉗住了滅揚斧的斧柄,嘴角也漸漸露出了洋洋得意的邪魅之笑。
然而,蝦米卻不知這只是江烈賣的一個破綻,他蝦米確實眼疾手快,但素有火神猴名號的江烈也頗有猴子般的敏捷,不會遜色於他。故意賣出破綻讓滅揚斧被蝦鉗輕而易舉地鉗住,並讓蝦米心智麻痺,江烈的初步目的已經達成了。
蝦米步步逼人,雙鉗愈發使勁,令江烈面紅耳赤地緊緊攥著滅揚斧,彷彿毫無還手之力。
說時遲,那時快。江烈驀地放開雙手,並在半空中使出了二段跳,飛躍到了蝦米的頭頂。
蝦米吃了一驚,身體因慣性保持鉗著滅揚斧的狀態,登時失去了平衡,摔了個狗啃泥。
補刀,在戰場是不容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