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曉得此裨將非彼皮匠的和不曉得此裨將非彼皮匠的所有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裨將與皮匠同音,正因如此,能頂個諸葛亮的三個臭裨將也莫名其妙被傳成了三個臭皮匠。
江烈著實沒想到,看似古靈精怪的紀評其實也有點憨厚,傻乎乎地以為江烈會封兄為將,封弟為匠。
笑了好一陣後,江烈解釋道:“紀評啊,所謂總將,就是這支軍隊的最高將領,可以理解為正將軍,而裨將呢,就是僅次於總將的將軍,也就是副將軍,你們倆兄弟的關係不是將軍和工匠,而是一正一副。當然了,雖說你哥是你上級,但在玳山分軍,也就你哥管得了你,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紀評理清頭緒後,也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起來,微笑片刻後又問道:“大帥,我一人之下的一人就是我哥,就在我邊上,那我萬人之上的萬人在哪兒呢?”
“問得好!”江烈打了一個響指,朗聲道,“所以今晚特邀眾村領袖來此赴宴,目的就是要招兵!就是要鼓動全玳山的壯丁來參加我們獅炎軍玳山分軍!壯大玳山分軍的兵力!”
紀脈隨即附和道:“正是如此!老朽請來諸位,就是希望諸位回到各自鄉里,能夠不遺餘力地鼓勵青壯年參加玳山分軍!挨家挨戶的去宣傳!當然了,不要強迫,沒必要強迫,強迫只會逼來逃兵,逼來叛徒!所以諸位千萬不要為了面子上好看點,就強行逼迫沒有參軍意願的人,我們國家需要的是真正願意為國征戰的人!需要的是真正的勇士!老朽相信咱們玳山之上,到處都是能夠為國建功立業的勇士!江大帥說了這麼多,老朽也沒什麼再能多言了,這樣吧,五日之內,各村將各村的參軍人員名單交於老朽,雖然老朽沒有叫來山上所有鄉里村莊的人,但老朽相信諸位都能夠幫忙轉告,讓全玳山的所有人都知曉獅炎軍玳山分軍這回事!”
江烈點了點頭:“萬事開頭難,短時間內要完成這些事宜其實是比較困難的,要多寬限幾日自然也未嘗不可,但戰爭的事情是瞬息萬變的,敵人不會等咱們把一切都準備妥當才發動攻擊,所以咱們一定得儘快,儘快將獅炎軍玳山分軍成立起來!”
紀脈朗聲道:“鄉親們,咱們要團結起來,萬眾一心,軍隊的事就是咱們全國老百姓的事,辛苦諸位了!諸位若能如期完成,請給個答覆!”
“能!”幾個人帶起節奏後,剩下的人也都此起彼伏地喊了起來。
江烈欣慰地向四面八方敬了軍禮:“我江烈,在此由衷地感謝玳山的父老鄉親們為獅炎軍的抗象援虯做出的大力支援!”
“咱玳山的父老鄉親們也得感謝獅炎軍不遠萬里來我虯誓國相助,感謝獅炎軍為虯誓國做出的不可磨滅的偉大貢獻!老朽提議,諸位把掌聲送給江大帥,送給獅炎軍!”紀脈說著便帶頭鼓起了掌。
熱烈的掌聲響徹了整個村口,江烈也情不自禁地熱淚盈眶,雖然玳山的鄉親們大多幾乎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潛藏的心底的家國情懷卻輕而易舉地被喚醒。
閒言略去不提,且說次日下午,黃英嶸率領對岸的剩餘獅炎軍將士們也都駐守到了玳山上。當晚,江烈將阮雷和黃英嶸都喚來了自己的營帳之內。
向黃英嶸將近些天的諸多事備陳一番之後,江烈正色道:“我相信不出多日,獅炎軍玳山分軍的雛形便能建成,紀誠和紀評作為玳山分軍的最高統領,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趁這幾天給他們上上課,教教他們一些軍事方面的基礎理論知識。”
阮雷點了點頭:“末將同意,作為獅炎軍總部參軍,末將以為這是末將分內之事。”
江烈問道:“你覺得,應當從哪些方面開始入手呢?你們都在獅南武太學接受過好幾年的專業正規軍事教育,你們學的是細緻入微的,是多方面的,因為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但紀誠和紀評他們需要的是短時間的速成培訓,就不到十天的時間,不可能教得太細,所以需要找出重點,挑重點的講。”
黃英嶸微微一笑道:“大帥,這項任務可算是挺艱鉅的,末將以為僅憑阮將軍一己之力,恐怕是力不從心吶。所以末將決定與阮將軍一起擔起這份擔子。至於重點嘛,末將覺得可以寫一份精簡版的《為將者須知》,讓他們每天早上都從頭到尾誦讀一遍,也不用刻意背,只要有個印象,那便足矣。”
《為將者須知》是獅南武太學的必修理論課程,其教材分為若干冊,總計有三十餘萬字(教材編纂是用文言文寫的),所以內容是極其豐富的,但獅南武太學的優秀畢業生都能將《為將者須知》全篇背得滾瓜爛熟,說是倒背如流都不為過,所以其全篇的內容都是深深烙印在阮雷與黃英嶸的腦中的。
“英嶸啊,你忘了一件事。”江烈苦笑道,“他倆是不識字的,無論你能寫得都精簡,他們都是看不懂的啊,對他們來說就與天書沒什麼兩樣。”
黃英嶸一拍腦袋,蹙眉道:“我倒忘了這茬兒。不認字的話,似乎還就有點難辦了。就這麼幾天,也沒可能就教他們認識所有常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