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南兒察覺到江烈的表情毫無改善,依然是愁眉苦臉,感覺實在是不對勁,便悄聲問道:“你是咋啦?”
江烈又嘆了一口氣:“我有一個不祥的預感……”
袁南兒正色道:“什麼預感……為什麼有預感……是怎麼回事?”
江烈搖搖頭:“說不清,道不明……”
自從認識江烈以來,袁南兒從未見過江烈這般愁眉苦臉,即便是剛從昏迷中甦醒的時候,即便是在破廟面對丐幫惡霸的時候,他也不會把眉頭鎖得那麼緊,不會從雙眼中流露出一種非悲非怒的情緒。袁南兒知道江烈心裡一定有事堵著,但卻實在推測不出具體是何事導致如此。
特別是像江烈這種平日愛說笑的人,一旦收起笑容,一旦沒有一種憨態,就只能用四個字來概括——“大事不妙”。
袁南兒也惴惴不安起來,這樣的江烈令她也不由自主地顯露出愁容。
映梅關切問道:“小姐,你怎麼也皺著臉啊?”
袁南兒低聲道:“你瞧瞧江烈那樣,不覺得很不對勁嗎?”
映梅又仔細把江烈觀察了一番:“是有點怪怪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你也……該不會真的……”
“別說了……”袁南兒黯然道。
而就在這時,徐有志被朱璧一掌劈中大腿,一時發不出力,踉蹌倒地。朱璧連忙扶起徐有志:“沒事吧!”
徐有志苦笑道:“沒事沒事,是我輸了。”
問天趕忙跑上擂臺,將徐有志扶下去。朱璧朗聲道:“問天,你也省得再下去了,就待上面吧!”
於是問天沒有推辭,直接跟朱璧擺開了架勢。
問天雖然在神獅軍團並無一官半職,但能被袁遼宏看中,作為袁南兒的護衛,其實武功不稱出類拔萃,也可謂是百裡挑一的。朱璧適才雖贏了徐有志,但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剩下的體力不一定能和問天分庭抗禮。
果不其然,不出十個回合,問天已然佔了上風,但問天畢竟理論上是朱璧的麾下,礙於情面並沒怎麼乘勝追擊。
袁南兒這時又訝異地發現身旁的映梅緊鎖著眉頭,忙問道:“你怎麼也?”
映梅焦急道:“我擔心問天受傷,又怕他贏……”
“什麼叫怕他贏?”袁南兒疑惑著,又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怕問天變成葉府的女婿?”
映梅嬌羞地低下了頭。
袁南兒不禁掩嘴微笑,但轉眼看到江烈的愁容,又不禁黯淡了目光。
又過了幾十回合,朱璧已經多少有點招架不住問天的攻勢了,為了不累倒,連忙笑著主動認輸,下了擂臺。
朱璧一下臺,便走到袁遼宸身邊直喘粗氣,笑道:“跟徐師兄打一場,整個身體就快垮掉了,險勝高手也是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啊!”
徐有志無力笑道:“你還別說,反正呢,我是使不上力了。”
而問天在擂臺之上,一時沒人上臺挑戰。
袁國採忙喊道:“江烈怎麼不上去表現表現?”
江烈假意笑道:“還請公子先上,等公子打敗問天,我再與公子練練!”
袁國採猶豫一下後,笑道:“那便如此!”說著便躍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