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也不含糊,擲地有聲道:
“上海江家的大少爺!!江月軒!”
話落,玻璃牆這頭的兩人頓時驚呆。
尤其是江一嘯,他睜大瞳孔徹底被冰封在原地。猜過江家人是幕後指使,卻萬萬猜不到竟是自己老爸江月軒??
可,為什麼啊?江月笙和江月濤,難道就沒動機除掉老爺子的私生子?
等等!
陸母憑什麼認定是那人江月軒?江家人一向低調,向來很少出現在公眾眼裡。此刻他這個新一代的江少就站在她面前,陸母卻沒認出來,那當年怎麼就斷定指使她的酒吧男子,是江月軒?
想到這裡,江一嘯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面不改色的追問道:
“你憑什麼斷定那人是江月軒?他主動告訴你的?”
心想:如果此人是自己主動告訴你,他叫江月軒;或者故意露出蛛絲馬跡,讓你看到他叫江月軒。那足以肯定,有人在冒充栽贓!
反正公眾也不認識江家的三個少爺誰是誰,如果幹這事的人是江月笙和江月濤,江一嘯認為,以他倆的人品,肯定回冒充兄長,完美栽贓,以製造矛盾。
可陸母的回答再度讓他失望了……
“不,我後來查到的!”
她說得很肯定,目光轉向江一嘯,瞳孔裡掠過一絲嘲諷,“先生,你剛才的直覺很準;但現在,不得不說你的思維很奇怪啊!誰在幹壞事時,還會主動留下自己的身份資訊?”
很顯而易見的邏輯!
所以這話也表達了陸母對江一嘯的懷疑:你這個顧家的保鏢似乎立場有問題,對顧老師不尊重,卻對江家人維護?這讓我很費解啊!
江易二人均聽了出來。
但江一嘯不在乎,正欲表露身份跟她爭論下去,被易蘇蘇搶先。
她表示,對某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爭氣行為,很惱火。但表面上仍裝作波瀾不驚,就像沒聽到兩人剛才的話一樣,她皺起眉頭,鎮定自若的朝陸母追問:
“江月軒?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此人?”
說得很真實,以易蘇蘇的年齡,不可能聽說過江月軒。陸母由此判斷:她的確對江家不怎麼知情,應該和江家人沒勾搭上,立場仍是站在顧家這邊的。
便解釋道:“顧太太沒聽說很正常,因為江月軒在那件事後,沒兩年就死了!”
“啥??”
易蘇蘇震驚,眼珠子本能的想看向江一嘯,卻在中途被她強制轉了回來。深知自己的這個微表情,極可能出賣男人的身份。
即便之前從未聽說過江月軒此人,但這一刻傻子都能猜出來,那是江一嘯的父親!沒準也是易凡的父親大人。
她在竭力隱藏男人的身份,可男人卻持續不爭氣,在那自我暴露的朝陸母追問:
“江月軒的死,顧統滄乾的?”
陸母惱怒的白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心裡已基本有了數,此人不是顧家的保鏢,而是江家的人。此番前來問長問短,不是為追查誰害死了顧老師,誰打傷了顧太太;而是為弄清,誰殺了江月軒!
好在有易蘇蘇及時救場……
“這個江月軒既然早就死了,那他一定不是朝我開槍的兇手。”只見她摸著下顎,裝模作樣的嘀咕道,“這麼說來,謀害顧老和我的,不是江家人?”
欲擒故縱!
完美的打了馬虎眼,讓陸母秒中招。她堅信:不管這位可疑的保鏢動機如何;顧太太目的很明確,也很單純,只想搞清楚是誰在對自己下手。
便卸下防備,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不,顧太太你不可掉以輕心啊!江月軒雖早就死翹翹,可他生前幹過的挫事,遺留的恩怨仍在!”
言外之意:開槍打傷你的人,也許仍和江家有關。
見自己的“欲擒故縱”奏效了,易蘇蘇按捺住心頭一喜,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