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狀態也很不錯嘛,阿信。”
踱步走下場去的御幸和茂野投捕,並肩行走時刻,御幸嘴角微微上翹,笑著對旁側的茂野信低聲說道。
“馬馬虎虎吧,剛剛的切球還是差了一絲速度,應該要更快折射進去才行的。”
茂野信眸光微微閃爍,抿了抿嘴輕聲答道。
茂野信也並沒有自謙的意思,剛剛的投球裡,直球的狀態的確很不錯,沒有陡然登場的不適應和引擎半熱問題,而是一開始就可以全力揮臂,當然,這也和一開始就在外野守備時候,已經讓手臂充分熱身的緣故,不過變化球的狀態,茂野信就不是很滿意了,折射的弧度是很完美了,不過,在高度和速度上,茂野信自身還是有些不太滿意的,紅海大相良高中打線的強度是基於整體聯動來決定的,個人的能力並不是不強,而是應該說沒有達到很強的地步,姑且不和東清國、結城哲也比較,至少,原著裡西東京四大名門(包括後面的藥師高中)的清壘打者能力都要高於紅海大相良高中,茂野信很清楚,自己的投球是必須要達到能夠和這些人正面對抗,並且最好是能夠達成壓制力,自己才有資格被稱為真正的強投王牌。
“哈哈,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嚴苛吶。”
御幸嘿嘿一笑,低聲說道。
“那是當然的事情,一也,從那一天開始,我便發誓,沒有任何人能夠再阻擋我的霸道!!”
炯然凝視起來的瞳孔,那輝現出來的淡金色光暈,在映入到御幸眼簾時刻,御幸在這個時刻也情不自禁的神色一怔,那彷彿是被茂野信的話語所觸動一般,旋即輕笑著搖了搖頭,低低笑著說道。
“是是是,我的王牌大人,我明白的!!”
不僅僅是要在言語上表達出來。
更是在行動上體現出來。
自從敗戰的那一天開始,在好似自閉了兩天之後方才走出宿舍的那一晚開始,僅有的御幸才知道,那名為茂野信的少年於其內心深處裡產生了多麼劇烈的變化,在那一天晚上,再一次接到這位同齡少年的球那一刻,御幸便是清楚的意識到茂野信在內心深處裡的巨大變動,就如同蛻變一樣的成長,不是指實力上的變化,而是指心靈上的成長,至少,每次在本壘處,直視著投手丘上的茂野信時刻,每當那凌厲的球鋒竄入自己的球套時刻,御幸都能夠感受到那小球上所傳遞而來的茂野信那炙熱而又冰冷的矛盾意志。
這是讓御幸很是興奮高興,卻又在其中夾雜著些許擔憂的變化。
因為,御幸漸漸覺得,這個時候的茂野信變得稍微有些陌生起來了,這種在極其熟悉的面容,極其熟悉的氛圍之下所蘊含著的絲絲陌生感,讓御幸在某些時刻,內心裡反而會產生一種淡淡的驚懼情緒而來。
“暴君呢?還真的是很適合的稱呼呢。。。。”
低低述說出來的話語。
在茂野信沒有注意的地方,御幸看著茂野信的側臉裡閃爍過了一縷淡淡的異色而來。
“第六局上半,青道高中的攻擊,六棒,投手,茂野君。”
擁有著投手才有的纖細球感,打擊的技巧和力量也相當出色、到位。
在加上那可怕的球路捕捉能力。
老實說,在前面兩次面對茂野信的打席裡,紅海大相良高中的這位正捕手國見君,很難在配球上有所作為,奇襲戰術似乎對這個打者完全沒有用處,國見根本就不知道除非是那種變化相當劇烈(類似天久光聖那樣的滑球)的變化球,或者是超高速的直球(類似本鄉正宗、降谷曉的直球)才能夠讓茂野信出現反應不及的情況,否則的話,基本上,在茂野信那犯規級別的動態視力之中,幾乎大多數的球路軌跡,茂野信都能夠清楚的捕捉到,那種臨近本壘地帶的細微變化,茂野信都能夠以著很誇張的方式洞察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