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聽完木夭的話之後,陳衍頓時便有些傻眼了,可隨後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兒啊。
跟據他小時候看過的歷史典籍來看,此間世界在數千年前的確是由各個王國統治的,可是後來就像是某種巧合一般,四域近乎同時出現了雄才大略之輩,他們在自己所處的地域內以強橫的手段結束了各個王國的統治,從而讓整個世界進入了四域統治的時代,就連以往頻發的戰爭都從此消弭了。
所以現在聽木夭這麼一說,那寧淳王和寧都的存在好像的確是極度的不合理啊,陳衍這麼一想,他頓時便感覺背後都有點毛毛的,略顯恐怖啊。
木夭見陳衍這副表情,便知道他對這件事兒已經有點印象了,於是她繼續沉聲說道:“想起來了吧,現在的世界是由四位域主統治的,而域主下面便是由諸位城主統治各自所轄的村莊市鎮,所以現在出現了寧國和寧淳王,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咕嘟。”
雖然心中已經想到了這些,但是現在聽木夭說出來之後,陳衍還是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發毛的感覺。
“而且阿衍你知道寧國在哪兒嗎?”
看著陳衍那略顯心慌的神情,木夭繼續看著他問了起來。
“哪兒啊?”
陳衍現在已經有點失去思考的能力了,聽木夭問起來之後,他下意識的便出聲反問了一句。
見陳衍又反過來詢問自己,木夭便看著他說道:“阿衍你從蒼龍域來,不知道朱雀域的歷史也很正常,根據歷史典籍記載,古時候的寧國地處朱雀域的極南之地,而我這幾天四處打探了一下,我們所在的地方也的確是在朱雀域的最南端,而導致我們來到此處的那塊石碑卻是位於朱雀域北方三城的邊界,阿衍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聽到木夭又詢問起了自己,陳衍已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只得是乾笑了一聲回道:“呵呵,我們這是差不多橫跨了整個朱雀域,從朱雀域的最北邊直接到了最南邊麼。”
“沒錯。”
聽到陳衍的回答之後,木夭沉吟著點了點頭,隨後她繼續說道:“要知道朱雀域是何等的廣闊,想要從最北面到達最南面,就算是駕馭著日行千里的寶馬,那也得用一年多近乎兩年的時間,現在我們一睜眼的功夫就直接從北方三城的邊界來到了此處,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說完之後,木夭便下意識的抓住了陳衍的手臂,然後看著桌子中間擺放著的那盆鳳尾竹沉思了起來。
而陳衍在木夭話音落下之後,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於是不由得看著木夭開口問道:“那小夭你知道我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嗎?”
陳衍與木夭認識了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如小夭的好使,所以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他也只能是讓小夭來想辦法了。
“我也不是很確定。”
見陳衍問了起來,木夭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不僅在時間上來到了數千年前的場景,更是在地域上近乎橫跨了整個朱雀域,這種情況我聞所未聞,實在是無從判斷啊。”
陳衍見木夭這麼說,他不由得苦笑著猜測道:“那我們總不會是穿越了時間吧。”
聽到陳衍這般猜測,木夭也是同樣苦笑道:“我也有過這樣的念頭,猜想我們可能是跨越了時間的長河,但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所以……,唉!”
木夭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嘆了口氣。
但不用木夭繼續說下去,陳衍也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因為穿越時空這種事兒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沉默了半晌,陳衍看著木夭開口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按理來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情也同樣如此,我們是透過那塊兒石碑來到此處的,所以想要離開,也應該是去找那塊兒石碑才對,可是……”
說到這兒,木夭的話語卻突然停了下來。
見木夭不繼續說下去了,陳衍便有些急切的問道:“可是什麼啊?”
“阿衍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在朱雀域的最南端,想要回到石碑那裡,最起碼要花費一年多的時間,而且我們現在又沒有千里良駒,這花費的時間便更多了。”
“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我們不知道那塊兒石碑究竟是什麼時候立在那裡的,萬一我們廢了好大的功夫到了石碑所在的地方,可是那劍魔司徒晟卻沒有到那裡立下石碑,到那時我們又該如何行事。”
見陳衍問了起來,木夭便將自己所想到的問題說了出來。
“額。”
聽到木夭的解釋之後,陳衍頓時便愣住了,說實話,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聽小夭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那麼回事兒啊。
要是自己和小夭跋山涉水的跑到了北方三城的邊界,可是卻發現那裡沒有石碑,這樣的話他估計都能崩潰了。
想到這兒,陳衍不由得再次看向了木夭:“既然我們不能去石碑那裡,那有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