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朝陽剛剛露出半塊赤黃,白霧繚繞,花草漸漸凝出晶瑩晨露。
寧淳王都。
那輝煌而又莊重的府衙之中,有一男子正端坐於正堂之上,他白衣提筆,手書畫卷,當真是別有一番儒雅的氣質。
“忙活了一夜,這山河圖終於是畫完了。”
看著案上的墨畫,男子直身收筆,然後將毛筆往筆架上一放便直接站了起來:“翛翛這兩天干什麼呢?”
“燕小姐這兩天並未出府,所以在下也不知道燕小姐在忙些什麼。”
男子的身旁,一名身著灰色便服的中年男子微微俯首向男子回了一句,可以看的出,他對於男子很是尊重。
“嗯?”
一聽灰衣男子這麼說,那白衣男子頓時眉頭微皺,然後低聲呢喃道:“不應該啊,翛翛平時最喜歡熱鬧,怎麼可能會待在燕府不出門呢?”
灰衣男子聽到白衣男子的低語之後,他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問你,燕府最近有什麼事兒發生嗎?”
白衣男子想了半天也沒相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便將目光轉向了灰衣男子,想看看灰衣男子是否知道是什麼原因。
聽見白衣男子問自己,灰衣男子想了想之後便出聲回道:“倒也沒聽說燕府有什麼事兒,就是華神醫這幾天總是頻繁的出入燕府,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怎麼回事?”
一聽對方這麼說,白衣男子頓時有些緊張起來:“翛翛生病了?還是說受傷了?”
“這~”
灰衣男子見白衣男子的神情有些緊張,他稍微遲疑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我們也不清楚,畢竟燕府是燕大將軍的地盤,我們也不好過多的打探。”
說完之後,灰衣男子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便繼續開口說道:“不過想來也不可能是燕小姐受傷了,畢竟燕小姐可是大將軍的心頭肉,要是她受傷了的話,那燕大將軍恐怕早就從北方邊城殺回來了。”
“也是。”
聽到灰衣男子這麼說,白衣男子也就不再著急了,而是慢慢的繞過了書桌,然後向屋外走去:“既然不清楚華神醫為什麼要去燕府,那咱們去問問不就清楚了。”
見白衣男子朝屋外走去,灰衣男子也連忙跟了上去:“小王爺,想知道這件事我直接去醫館問一下不就好了,您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聽到灰衣男子的詢問之後,白衣男子輕笑一聲道:“我找他做什麼。”
一聽白衣男子不去醫館,灰衣男子遲疑的問道:“那您是要~?”
“想知道燕府發生了什麼,咱們直接去燕府看看不就好了,何必要繞個彎子去問華神醫呢?”
白衣男子回頭看了灰衣男子一眼,隨後便一步跨出了房門。
聽白衣男子說要去燕府,灰衣男子連忙跟了出去,然後面露難色的說道:“小王爺,咱們去燕府的話,萬一要是被燕大將軍知道了,他恐怕是會不高興吧。”
聽見灰衣男子的話之後,寧乾便有些沉默不語,畢竟這位燕大將軍可是不太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厭惡。
因為寧乾一直反對以武力壓迫別人,可燕大將軍卻恰恰是一個喜歡用武力壓服別人的人,可以說他們兩個人是天生的不對付,也難怪燕大將軍會討厭寧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