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姐的實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看著收劍而立的木夭,寧坤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木夭的實力居然可以強到如此地步。
剛才他們兩個人交手的時候,寧坤面對那密不透風的劍芒簡直毫無抵抗之力,那道道劍影連成的紫色光幕壓的他差點喘不過氣來,若非木夭不想取他性命,他恐怕早已化為木夭劍下的亡魂了。
“現在你可以說要我幫你什麼忙了吧。”
見寧坤已經認可了她的實力,木夭便打算問問寧坤有何困難,看看能不能幫忙,畢竟她也想早點找到阿衍,要是能幫寧坤解決他所面臨的困境,那麼以寧坤的勢力,必定可以儘快找到阿衍的蹤跡。
“這是自然。”
見木夭主動問起了這件事,寧坤便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佩劍。
看著手裡寒光不減的佩劍,寧坤面不變色的低聲說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不知~你願不願意?”
“嗯?”
聽到寧坤的話語之後,木夭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副詫異的神情:“殺人?”
寧坤看了一眼木夭,然後將佩劍插回了劍鞘,用左手握著劍鞘說道:“不錯。”
“你為什麼不讓自己的手下去殺了這人,或者是直接自己動手,相信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應該會有大把的人會幫你去幹這件事吧。”
木夭皺了皺眉頭問道。
要知道殺人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一旦這人被殺了,那麼和這個人有關係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會注意到這件事情,而與這個人關係親密的親朋好友更是會查明死因,然後尋找兇手前去復仇。所以尋常的武者想要殺一個人,那肯定是會再三思慮,仔細衡量,絕不肯輕易動手,而那些腦子一熱就拔劍殺人的,要麼是實力強橫的絕頂高手,要麼就是剛出來闖蕩的江湖菜鳥。
很明顯,木夭既不是無所顧忌的絕世高手,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江湖菜鳥,她是決計不會搞不清狀況就去殺人的。
“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想殺他的話,我認識的人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而我也不能親自動手。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實力只比我弱了半分,我和他對上的話沒有必勝的把握。”
寧坤一邊說一邊將那佩劍重新懸掛回了牆壁之上,將佩劍擺正之後,寧坤又緩緩的走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要是不說清楚這人是誰,我是不會幫你殺他的。”
見寧坤不緩不慢的在書桌後面坐了下來,木夭也是收起了紫芒軟劍,然後來到寧坤的對面坐下。
雖然木夭想要儘快的找到陳衍,但她還沒有到了昏頭的地步,寧坤想讓他殺人,那也得把事情交代清楚,要不然她稀裡糊塗的就去動手,到時候寧坤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要是寧坤的手段再高明一點兒,搞不好她還得幫寧坤數錢呢,她可不幹這種犯蠢的事兒。
“現在朱雀域內眾國林立,各個國家之間征戰不修,我們寧國的實力在一百年前算不上強大,但也不能說是實力弱小,只能說是一個實力中等的國家。”
寧坤並未說出想讓木夭殺什麼人,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講起了朱雀域內的事情。
“寧國地處朱雀域的極南之地,背靠汪洋焱海,寧淳王在一百年前即位之後,便開始帶著寧國四處征戰,在往後的八十年間先後搶佔了周圍眾國三十多座城池,可以說寧國近百年來在朱雀域的南部出盡了風頭,已經隱隱有了強國的趨勢。”
說到這兒,寧坤的臉上有了些許激動的神情,但接下來他的語氣卻是一轉,臉上的神情也是變得有些失望:“然兒寧淳王終歸不是聚海境的武者,活了一百五十多年的時光,他的身體終究是變得有些腐朽了,並且和他的身體一起枯朽的,還有他的心靈。大約從二十年前開始,老而昏聵的寧淳王認為寧國已經足夠強大了,他開始沉迷於寧國強大的虛假幻象之中,他認為寧國現在已經可以高枕無憂了,認為寧國現在需要的只有安定,於是他漸漸放緩了攻伐的腳步,自十年前開始,寧國便再也沒有動過一次刀兵。”
說完之後,寧坤不由得嘆了口氣,生命有終時,心靈亦會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初那個霸道無比的父親會變得如此老邁昏聵,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想到這兒,寧坤便將目光轉向了木夭。
“木小姐,你在聽嗎?”
看著木夭有些出神,寧坤不由得有些氣惱,他在這兒說的口乾舌燥,心緒複雜,結果木夭卻在那兒走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講課先生呢,一個人在那兒天花亂墜,底下的學生昏昏欲睡。
“啊?哦,我在聽,你繼續。”
寧坤陡然升高的聲音將她喚了回來,見此情形,木夭連忙尷尬的回了寧坤一句。
見木夭還是有些恍惚,寧坤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和你說正事呢,你能不能聽著點兒。”
聽寧坤這麼說,木夭立馬正了正神,然後有些歉意的對寧坤說道:“抱歉啊小王爺,聽你說起寧國的事,我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麼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