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場比試算你勝了。”
見自己的手下敗了,馬市老闆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情,他倒是沒有想到,陳衍在如此年齡便可以擊敗自己的手下,當真是天賦不凡。
“把那柴火棍放了吧。”
說著馬市老闆便示意讓那個給瘦高男子動刑的壯漢停手,然後擺了擺手讓他把人放了。
“多謝!”
見馬市老闆信守諾言,陳衍也不由得鬆了口氣,緊接著便連忙將指著壯漢胸口的利劍收了回來,然後拱手道謝。
說實話,陳衍還真怕自己勝了之後那馬市老闆說話不算數,不肯放了瘦高男子,那他可就真的是進退兩難了。如果陳衍硬要讓馬市老闆放人,那搞不好就會和他產生衝突,如果自己不管瘦高男子的死活,那毫無疑問會引起馬市老闆的懷疑,到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掉,搞不好還會被馬市老闆給留在這裡。
“咳咳……”
見陳衍把劍收起來了,那壯漢便用手裡的短棍支撐著身體,然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並且在起身的時候還用手捂著胸口咳了幾聲,看起來陳衍那一腳踢的真是不輕。
站在原地捂著胸口緩了一兩息之後,壯漢凝神看了陳衍一眼,隨後便移動著步伐走向了馬市老闆。到了馬市老闆的身前之後,壯漢沒有言語直接便在馬市老闆的下首跪了下來。
看著跪在地上的手下,馬市老闆開口道:“算了,起來吧。”
聽到馬市老闆的聲音後,壯漢並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說道:“還請大當家的責罰。”
見壯漢不肯起身,馬市老闆看著他輕笑了一聲說道:“怎麼,還想讓我去扶你起來嗎?”
馬市老闆倒是沒有想過要責罰壯漢,畢竟他也能看出來,自己的這名下屬確實是盡力了。
倘若自己的這名下屬在比試的時候沒有出力,那他要是輸了,自己非得宰了他不可,但現在這名下屬已經使出了全力,那他輸了只能說是陳衍技高一籌,怨不得他。
“屬下不敢。”
一聽老大這麼說,壯漢連忙站了起來,然後低著頭拱手行禮。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老大絕對是殺伐果斷,倘若要是有人敢違背老大的意願,那這個人離死可就不遠了。
而他可是在剛剛的比試中給輸了,自己的老大原本是要剮了那柴火棍的,現在因為自己沒有打過陳衍,從而逆了老大的心意,誰知道老大會不會遷怒自己,所以他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看壯漢起身後站在那兒不動,馬市老闆也沒有管他,而是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然後託著兩枚石球走到了陳衍的跟前。
“敢問尊師何人?”
這時候馬市老闆也不再轉他那兩枚石球了,而是將兩枚石球握在了手裡,然後拱手詢問陳衍師承何人,畢竟陳衍剛才使得那套劍法實在是不同凡響,也那怪他會好奇。
馬市老闆剛才坐在太師椅上看自己的手下和陳衍比武,起初還不甚在意,因為馬市老闆的手下很明顯是佔據了上風,後來陳衍短暫的停手,想讓馬市老闆放了那柴火棍,馬市老闆沒有答應,兩人便再次開始交手了。
從這時起,馬市老闆便看的越來越仔細了,因為儘管陳衍使出的劍法十分靈巧,但每一招每一式卻力道十足,在和短棍碰撞的時候更是不落下風,這份實力和氣力當真是不符合陳衍的年齡。
之後他便更加驚詫了,因為自己的下屬不計消耗的爆發真氣,一雙短棍被他舞的密不透風,揮出去的短棍更是力道十足,但陳衍卻能穩住心神不斷和自己的手下糾纏,這更是讓他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因為年少之人總是會有些衝動,在於人交手時倘若落入下風,那便會有些急躁,招式之間也會有些凌亂。但陳衍卻能在危急之時穩住心神,即使自己被壓制的險象環生,也能臨危不亂,謹慎的尋找對手的破綻,最後抓住時機一舉破敵,很難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武者才能教出如此高徒,真是令人欽佩不已。
“我沒有師傅。”
見馬市老闆問自己師出何門,陳衍不假思索的便說了出來。
見陳衍不肯說出自己的師傅,馬市老闆的心中便有些不悅,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朝陳衍問道:“小兄弟劍法絕妙,心性不凡,要是沒有師承的話,難不成是自己修煉的嗎?”
現在他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問出陳衍的底細,畢竟自己損失了一千五百多枚金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陳衍現在只能賠給自己五百多枚金幣,剩下的那一千枚金幣還沒有著落,要是不問出陳衍的底細,他那一千枚金幣搞不好就要打水漂了。
“這倒不是,我的劍法是我爹教的。”
聽到馬市老闆的話之後,陳衍便說出了自己武功的來路。
“哦?不知令尊是?”
一聽陳衍的武藝是他父親教的,馬市老闆不由得心神一緊,因為武者世家最重家族,更何況陳衍天賦不凡,想來定是家族中重點培養的人物,而能夠教出陳衍這樣的少年英才,那麼陳衍的父親肯定也是實力高超,如果不弄清陳衍的身份,他還真是不好處理這事兒。
“我爹叫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