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無論是誰,只要他犯了錯,那麼就必須要承擔這個後果,倘若他承擔得起這份後果,那自然沒有人會為難於他,但是倘若承擔不起,那麼他便有可能生不如死,最後死無全屍!”
馬市老闆面無表情的坐於太師椅上,左手輕按太師椅的扶手,右手盤著兩枚雞子大小的石球,整個人看起來霸道無比,最後‘死無全屍’這四個字在出口之時更是夾雜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渾身上下的真氣在他身上微微湧動,吹拂著他兩鬢的髮絲來回搖曳,當真是令人心生膽寒。
聽了馬市老闆的話,陳衍略微有些沉默,之後便繼續開口說道:“你說得在理,但是這馬市的損失我已經承諾要賠償於你了,你為什麼還要讓他承受這千刀萬剮的痛苦!”
雖然陳衍覺得馬市老闆說的話有些道理,但瘦高男子那徘徊在他耳畔的慘呼聲還是讓他心生不忍。在他想來,既然自己已經承擔了馬市老闆的損失,那麼馬市老闆便不應當再追究那瘦高男子的過錯了,現在馬市老闆卻要將瘦高男子給千刀萬剮,這讓他如何能夠答應。
“呵呵,你的賠償只能承擔你所犯下的過錯,但是他所犯下的過失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聽到陳衍的話之後,馬市老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見馬市老闆不肯放過瘦高男子,陳衍便不忿的問道:“你的損失我已經全部承擔了,他的過失為什麼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倒是奇了怪了,這事兒也算是由那柴火棍引起來的,要不是他,你也不至於需要賠償我一千五百枚金幣,這些錢可不是一筆小數,足以讓平常人生活好幾輩子了,按理來說,你現在應該巴不得他死吧?為什麼要替他說話?”
看著陳衍那憤憤不平的模樣,馬市老闆便有些好奇,那柴火棍坑蒙拐騙,啥破事兒也幹,今天更是惹出了這麼大的禍端,要是把他自己放在陳衍的位置上,見到那柴火棍這幅慘樣,那他肯定是要大呼痛快,再不濟也會在心底裡暗喝報應不爽,怎麼可能會為那柴火棍求情,現在馬市老闆看陳衍話裡話外的要自己放了那柴火棍,這還真是讓他有些不解。
“那可是一條人命,現在要活生生被折磨致死,你說我為什麼要替他說話!”
看著馬市老闆臉上的笑意,陳衍不由得心生惱怒,對方風輕雲淡的就下令將瘦高男子給剮了,現在更是面有笑意的和自己交談,絲毫不將瘦高男子的命放在心上,這實在是讓陳衍有些火大。
“哦?就因為這個?”
聽了陳衍的回答,馬市老闆有些詫異,這個答案還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見馬市老闆面露意外,陳衍便語氣生冷的出聲反問:“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確實是不夠。”
馬市老闆看著陳衍搖了搖頭,右手不斷的轉著手裡的兩枚石球,而後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讓我放過他,這個理由可是連一句廢話都不如。”
“廢話?難道一條性命就這麼不入你的眼嗎!”
一聽馬市老闆這麼說,陳衍立馬怒氣橫生,充滿怒意的話語直接便從他的口中喝問了出來。
“呵呵,那也得看是誰的命,如果這條命足以令我敬畏,那我自然會萬般小心,如果這條命不能令我敬畏,那我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裡。”
說著馬市老闆便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而後左手負於背後,右手盤著石球走到了陳衍的跟前:“如果你真想讓我放過那柴火棍,那你就給我一個足以讓我敬畏的理由。”
看著眼前的馬市老闆,陳衍面色鄭重,雙目凝視著對方:“不管是誰的命,他都足以另人敬畏!”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聽到陳衍的話之後,馬市老闆先是小聲嗤笑,隨後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直接放聲大笑起來,過了將近五六息之後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你笑什麼!”
看著馬市老闆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陳衍不由得更加惱怒,隨後便直接喝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