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子見陳衍已經明白自己的這匹馬並非好馬,於是他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哎~,話不能這麼說,你願意買,我願意賣,你情我願的事兒,怎麼能說是我坑你呢。”
而陳衍聽在聽到瘦高男子的狡辯之後,心中不由得一陣惱火,於是他想也不想便面色陰沉的盯著對方低聲喝問:“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的馬是匹好馬,結果這馬只是個樣子貨,你這不是坑我是什麼!”
見陳衍面色不善,語氣陰沉,瘦高男子的在氣勢上不由得弱了幾分,於是他訕訕一笑說道:“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個賣馬的,又不瞭解馬,我看這黃馬長得精壯,自然就認為它是一匹良駒了,誰曾想它是一匹駑馬啊。”
聽瘦高男子如此狡辯,陳衍當即怒從中來,伸手就將瘦高男子的領口揪住,然後將他拽到了自己的眼前:“你一個賣馬的不認識馬,糊弄鬼呢!”
“喂喂喂,別激動,買賣不成仁義在,別動手啊!”
見陳衍揪住了自己的領口,瘦高男子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他連忙扒拉著陳衍的手臂,慌慌張張的想要讓陳衍鬆開自己。
“哼!你一個騙子在這兒給我講仁義,你配嗎!”
聽瘦高男子和自己談起仁義來了,陳衍的心中便更加惱怒,這傢伙當真是不要臉,招搖撞騙的賣馬不說,居然還有臉在這兒跟自己談仁義,他難道不怕被人給打死嗎。
“好好好,我不配,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啊。”
見陳衍抓著自己的衣領不松,瘦高男子便有些面色發苦,這傢伙抓自己領口的力氣越來越大,領子勒的他都有些氣息不暢了,自然是要讓陳衍先鬆開自己再說。
聽到瘦高男子的話之後,陳衍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揪起了對方的衣領,隨後怒氣衝衝的對著瘦高男子說道:“鬆開?做夢呢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和你沒完!”
瘦高男子被陳衍揪住衣領整個人都有些騰空,只見他兩個腳尖用力的踮在地上,雙手費力的扣著陳衍的右手,臉龐已經被憋的有些通紅,之後便聽他斷斷續續的說道:“咳咳……快鬆開我……再不鬆手……別怪老子不客氣……”
陳衍見瘦高男子被自己揪住了衣領居然還敢放狠話,於是他不由得冷笑道:“呦呵,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無恥之徒還想怎麼不客氣!”
見陳衍絲毫沒有要鬆開自己的想法,瘦高男子不由得心生懼意,對方如此用力的揪著自己的衣領,他早就有些喘不過來氣了,頭腦更是陣陣發懵,雙眼滿是金星,如此下去,自己非得被活活勒死不可。
想到這兒瘦高男子便心生絕望,腦海中更是因為憋悶而有些渾噩,於是他慌亂之下,順手便拔出了自己腰間用來防身的匕首,然後狠狠的朝陳衍的胸膛捅去。
“陳哥小心!”
燕翛正站在陳衍的身旁觀望,突然之間便看見瘦高男子拔出腰間的匕首朝陳衍捅了過去,她大駭之下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伸手便朝匕首抓了過去。
然而那瘦高男子在生死之際刺出的一擊又豈是那般容易抵擋的,只見銀光一閃,那匕首的尖端便已經沒入了陳衍的胸膛。
“哼!”
陳衍聽到燕翛的聲音之後,他還未曾來得及反應,便感覺胸口一陣刺痛傳來,此時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瘦高男子給偷襲了,於是陳衍想都沒想便直接將瘦高男子給甩了出去。
待那瘦高男子被扔出去之後,陳衍低頭一看,只見那匕首的尖端已然刺入了自己的胸膛,而那匕首的刀身則是被燕翛緊緊的握在了手裡,鮮紅的血液順著匕首流了下來。
“陳哥你怎麼樣啊?”
燕翛滿是焦急的看向陳衍,手裡的匕首卻是絲毫不敢動彈,她不知道這匕首拔出來之後會發生什麼,倘若不管不顧的拔出來的話,萬一止不住血那可該如何是好。
“嘶~,沒事,拔出來吧。”
感受了一下傷口,陳衍便發覺那匕首恰好卡在了自己的兩根肋骨之間,僅僅只是刺入了不到三分深淺,又未傷及內臟,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陳哥你真的沒事嗎?”
看著那流血不止的傷口,燕翛擔心的抓著匕首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不知道該不該將匕首拔出來。
見燕翛猶猶豫豫的不肯動手,陳衍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了她的右手,然後一用力便將匕首拔了出來。
“哼~”
雖說傷口不深,但是在匕首拔出來的一瞬間,那股痛意還是另陳衍忍不住悶哼一聲,然後便瞧見傷口上的鮮血不住的流了出來。
“嘶啦”
見此情形,陳衍也是並未慌張,直接就從袖口撕下來了一塊兒布料,然後將懷裡的白骨散摸了出來。
待陳衍將瓶塞拔開之後,他便用那從袖口撕下來的布料擦了擦傷口的鮮血,然後順勢將白骨散撒了上去,那流淌的鮮血登時便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