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西落,旭日東昇,早已步入深秋的早晨格外的清冷,那空中瀰漫的薄霧更是為這空氣增添了一分涼意。
“小混蛋,你去幹嘛?”
範梓鋒看陳衍打算出門,便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小混蛋明知道自己離不開武陽,居然還一大清早的揹著行囊準備離開,莫非是腦子讓驢踢了?
陳衍佯裝賭氣的說道:“切,我以後每天都出去,我就不信你真能攔得住我!”
他可不傻,現在那隻異獸可是自己離開武陽唯一的寄託了,要是讓這老混球知道了,他再使個手段,讓自己找不到那異獸,到時候可真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一瞧陳衍這架勢,範梓鋒頓時一樂:“呵呵,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離開武陽。”
說完範梓鋒便走出了陳府,打算去吃早飯。
“黃金我們走,今天我們一定可以走出武陽的。”
一看範梓鋒離開了,陳衍立馬帶著黃金往城外走去。
“嗷嗷”
見到陳衍闊步離開,黃金也是連忙追了上去。
出了武陽城城門,陳衍直接翻身一躍,就騎到了黃金的身上,隨後黃金四爪翻騰便揚長而去。
黃金是異獸,速度自然是不可小覷,不到半個小時,便來到了一處絕壁之下,此處相比五年前來說,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風景秀麗,潭水平靜。
唯一與五年前不同的便是那些樹木,當年陳衍來此處時正值盛夏,林間蟬鳴不斷,但此時已經進入深秋,樹葉自然是枯黃脫落,為此處徒增了一份淒涼。
來到潭邊陳衍不自覺的便想起了當年老爹帶自己來到此處時的場景,那一幕幕不斷的在眼前浮現,老爹臨別的叮囑也是在耳畔響起,不由得讓陳衍想的出神。
“嗷。”
見陳衍在潭邊呆立了許久也不回神,黃金便用角頂了頂陳衍。
“呼~”
回過神來的陳衍長出了口氣,摸了摸黃金的頭顱,平復了一下心緒。
站在潭邊,陳衍思索了一下便運起真氣大聲喊道:“前輩,我是陳衍,當年家父陳磊帶晚輩來拜訪過您,今天晚輩來此有事相求,萬望移步一見。”
話音落下,陳衍便站在潭邊等了起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畢竟他和那異獸不熟,現在貿然來此拜會,也不知那異獸會不會出來相見。
過了兩三分鐘,只聽得一聲炸響,一道黑影便從水中躍了出來,很明顯陳衍的擔心是多餘的。
那身披銀甲的異獸看著陳衍,用略微有些清冷的語氣問道:“小子,你來這兒幹嘛?”
“嗷嗷!”
黃金見這異獸的眼眸奇特無比,似乎能讓人陷入幻境,於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嗯?小傢伙倒是不凡啊,渾身氣血旺盛,肉身強橫,以後必定是不同凡響啊!”
那異獸驚奇的看著黃金,一改清冷的語氣,毫不吝嗇的誇獎起來。
“前輩這是黃金,我的朋友。”
陳衍見那異獸對黃金有些好奇,便為它介紹了一下。
“我對你倒是有些好奇,你是人族,不知為何卻與這黃金有血脈相同之處?”
那異獸面露不解,滿是疑惑的來回打量著陳衍和黃金。
陳衍向那異獸解釋道:“哦,當年老爹拿了一瓶精血,其中一部分讓我泡了藥浴,提取真氣用了,剩下的讓黃金喝了,之後它血脈蛻變,就成了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