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穹陷入兩難之境，眼前這兩個女人，他誰也得罪不起。
幽凰長公主，地位尊崇，初王祭上曾經出手相助，攔下了光明殿的高手。
至於洛星河，一看就是個狠主，況且如今王穹在人家地盤上，只要嘴稍微瓢一下，下場可想而知。
“這個……”王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面對兩個妒火中燒的女人，還是兩個實力超絕的女人，這種壓力絲毫不亞於當日初王大祭，大鬧天王山。
“兩位想聽真話？”王穹思緒急轉，突然道。
“當然！”
“廢話，快說。”
兩股強大的氣息齊齊壓迫。
蘇青禾和楊奇早已面無人色，唯有王穹還在死撐。
“瘸……叔……”王穹言語一頓，瞥了洛星河一眼，接著道：“有時候喝得酩酊大醉，也會哭，也會笑，看著月亮嬉笑怒罵，偶爾會提及一位故人……”
“誰？”
兩道身影同時響起，透著一絲緊張和期盼。
她們緊張於這麼多年，瘸叔念念不忘的故人到底會是誰？
又期盼這個名字會是她們自己。
王穹搖了搖頭：“他沒提過名字，只是偶爾會說，曾經有個女人說過，會在月桂樹下等他回來，穹天皓月，此志不渝……”
“每每說到此處，瘸叔就會又哭又笑……他說此生再也不復相見……”
“別說了！”
轟隆隆……
話音未落，一股可怕的氣息沖天而起。
洛星河的眸子裡冷意冰霜，透著濃烈的殺意，與之前慵懶閒適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黑龍刀上，那道凰焱亦是噴薄洶湧，彷彿動了真怒。
“這麼多年了，他還念著那個賤人……”洛星河冷冷道。
“如果不是她，阿痕怎會如此？她欠下的債，就算賠上她整個王家也還不了。”幽凰長公主的聲音響起，透著一絲絲憤恨。
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針鋒相對的女人竟然隱隱有些同仇敵愾。
“還真有？”王穹愣住了。
實際上，瘸叔從來沒有醉過，那些話全都是王穹胡謅亂造的。
他只是在瘸叔的家中見過一副畫，畫上便是月桂樹下，一位女子青絲披散，駐足望月。
他信口胡說，原本是想兩不得罪，沒想到竟然真有這樣的女人。
“小鬼，他還說過什麼？”幽凰長公主的聲音再次響徹，她隱隱有些惱怒，當初在天王山，王穹可沒有告訴過她這些。
“沒……沒有了，他就是說……這輩子只想找一個能讓他以命煉器的人……”王穹鎮定心神，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