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移動通訊就是一個障眼法而已,只要它裡面有音,可以讓馬天暢他們隱隱約約的聽到自己不是在自說自話就行了。
“喂,先生,您聽不到我說話嗎?我是說,您打錯電話了!”那移動人工動聽的女音卻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還以為是張波的訊號不好,沒聽清楚自己剛才的話呢。
“沒錯,放心吧,咱們所裡的民警同志業務多過硬呀,立刻就喝止了他這種不法行為,可他還是把人家見義勇為的好市民給打的不輕呢?我就想知道呀潘叔叔,這個搶劫還打傷了十幾個人的傢伙要判多少年呀?”
張波不理對方說什麼,繼續自嗨。
“先生您好,您在聽我講話嗎?我們這裡不是派出所呀。”女音有些著急了,她不明白自己這麼解釋,對方為什麼聽不到呢?
“對,對,對,不是派出所——最終定罪,這我知道。那我再問問您,如果這個搶劫犯還是個電話詐騙犯,他經常冒充自己認識市長什麼的,在外面招搖撞騙,誘騙小姑娘什麼的,那這能不能兩罪並罰呀?”
張波說完這句話,用眼睛挑撥的看了一眼馬天暢,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他身邊的張雨萌。
他這明顯是透過這個假電話來揭露馬天暢在騙張雨萌這個事實呀。
只是他發現這時候的張雨萌正在聚精會神的聽馬天暢小聲的講話。
對自己這句很明顯的暗示語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張波這話,卻彷彿是接著那中國移動女孩兒的話茬說的,立刻就讓那好聽的女聲誤會了。
“先生,您問我這些不是我專業的問題,我真的沒法告訴您答案啊。
您是不是想說哪個詐騙犯用的是我們中國移動的號碼實施的電話詐騙呀?
老實說,這個我們移動公司應該是免責的,您的一切損失,也只能找詐騙犯去索賠。”
“我就說,這責任重大吧?……,什麼?肯定要數罪併罰判刑呀?好可憐呀,判什麼刑啊?”張波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裡,感覺越編越有感覺了。
“先生,我是說我們移動公司沒有責任,至於電話詐騙的人判不判刑,這就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以內了。你可以找律師或者其他的專業人士去諮詢一下!”
好聽的女聲仍在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張波問最後那個問題時是背對著馬天暢他們的,因為他怕自己的表情萬一和說的話不照了,就有可能被狡猾的馬天暢看出什麼破綻來。
可他剛講到這裡的時候,卻被他旁邊的冷夜寒拍了拍肩膀,感覺這好友似乎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張波感覺自己剛編的進入狀態,他可不想被朋友這麼輕易的打斷了。
他立刻向冷夜寒擺了擺手,做出一副我很忙、你稍等的樣子,繼續對著手機道:“什麼?判什麼刑不在您的業務範圍以內?
那倒也是,那些應該是法院說了算的”
“對呀先生,我們這裡是移動熱線,您問的這些問題,我實在是答不上來呀。”熱線女聲有些無奈的道。
“什麼?你是說現在正在嚴打?這種騙子被認定了罪行之後?量刑不會輕?那大概要多判幾年呀?”
張波還在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先生,我沒說嚴打什麼的呀,您的手機是不是串線了?喂,您現在聽的到我說話嗎?
您要是沒有什麼關於移動通訊的問題的話,我就要結束通話電話了!”
剛聽到移動熱線又回了這一句,張波正想繼續發話,卻發現又有人拉他衣角,低頭再看,這一次卻是他的女朋友燕子。
只見她尷尬的看著自己,手指卻指著對面馬天暢和張雨萌的方向。
張波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馬天暢一副看猴戲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嘴裡卻還在和身旁的大美女張雨萌說著什麼。
而他身邊的張雨萌,卻已經一臉的笑靨如花了。
張波被他們這奇怪的表情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不應該是緊張的跑過來給自己道歉嗎?不應該是一臉的面如死灰嗎?
現在這表情是個什麼狀況?難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在聽自己電話裡在說什麼嗎?
看到張波看向自己而停止了講話,馬天暢才緩緩的開口道:“人家中國移動的接線小姐很迷茫啊,你正講的業務她怕是聽不懂吧?
你現在不說話,愣愣的看著我幹什麼?你再不回話,人家女孩兒可就要以為是訊號不好而結束通話電話了!”
他這話剛說完,張雨萌已經忍無可忍的笑出了聲,她甚至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副怕肚子被自己笑破了一般。
張波立時間呆在了那裡,心裡暗暗地想: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難道我說話的聲音,這個馬天暢居然全都能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