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陳若丹的視線。
她環顧四周，這是在一個學校。
來不及想其它的。
她到教學樓旁邊隨手拉住一個同學問：“你好，請問校醫室在哪裡？”
那位同學給她指了個方向。
暮橙道謝後疾步走過去。
校醫室的門是掩著的，她急匆匆地推開門進去。
正在整理東西的校醫被她嚇了一跳。
呵斥道：“幹什麼，毛毛躁躁的！”
“有沒有一個男同學來這裡，看起來很慘很慘，應該是滿頭大包，鼻青臉腫的模樣，對了，身上還溼淋淋的。”
暮橙邊說邊比劃。
“哪有什麼滿頭大包，鼻青臉腫的男同學，校園霸凌呢！”
“……”
“有個渾身溼淋淋的，在裡面休息呢，他有心臟病又不小心掉進了湖裡，有些發燒，我讓他在裡頭躺著呢。”
“你小聲點，被打擾人家休息。”
暮橙聽到心臟病這三個字，就確定裡面那人就是封煥。
沒聽清楚校醫下句話，她拉開休息室的門衝了進去。
在靠窗的一張病床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校服的少年。
此時，少年正看向窗外。
聽到動靜，他緩緩轉頭。
暮橙哪敢看人家啊，心虛的要命。
低著頭走到跟前，痛徹心扉道：“對不起！封煥同學！我對不起你！我差點就把你害死了！”
這副誠懇的樣子就差跪下了。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到湖裡的，再說你們也沒傷到我。”
少年的聲線很溫柔。
暮橙心中更是愧疚。
怎麼有那麼溫柔善良的人啊。
她上前走了兩步，抬頭。
“封煥同學，我發誓我再也……”
驀地，話語卡在喉中。
她怔愣在地。
“怎麼了？”封煥不見得她把話說完就停下了，不由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