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我成為了司命。
掌寫人界萬物生靈的一生。
很殘忍,但我卻不得不那麼做。
司命,本該就不該有一種叫做“善心”的這種東西。
生活很是平淡無聊。
我開始有些厭倦。
聽聞養花能得樂子,我便開始養花。
但每次嬌弱的花朵都會在我手中死去,我有些不服氣。
我去地府尋了一人。
她是彼岸花的護花使者。
叫暮橙。
初見,她很淡漠,本不想答應我的請求。
但我帶著的斗篷被地府的陰風吹時被她看到了。
她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
很熱情。
不僅把養花的方法教給了我,還說要把她自己送給我。
我從沒和異性接觸過,當她忽然抱住我的胳膊時。
我失態地把她扔到了離彼岸花田不遠處的忘川河內。
她一直哭,說我若是不把她哄開心了。
就去找孟婆婆告狀,讓她給我灌一碗孟婆湯,再把我扔進輪迴中去。
我聽出來了。
她是在威脅我。
但是想起不久前她才幫了我一個忙。
所以我沒有傷她,並問如何才能將她哄好。
她說要跟我去仙界。
我應允了,想著過幾日再把她丟下來就好。
但我沒想到她居然賴在我身邊賴了幾十年。
起初我很是煩躁。
我不喜她。
她卻常跟在我身後。
我寫命譜時,她時而抓著我的手摸,不讓我寫。
時而站在我身後把我的頭髮紮成各種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