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綏揉了揉她的腦袋。
語氣溫和:“乖,吃完手裡的這個就夠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頓了頓。
他又道:“以後每晚都食膳臣幫你安排。”
暮橙驀地想到上個世界每天晚上封煥給她做的營養餐。
水煮胡蘿蔔,胡蘿蔔絲炒蝦仁,胡蘿蔔西紅柿榨汁。
每天都被胡蘿蔔支配。
她提起心。
小心翼翼地問一句:“你是不是打算每晚都讓我吃水煮胡蘿蔔,炒胡蘿蔔絲?”
顧綏挑了一下眉。
有些詫異。
她怎麼知道?
暮橙瞧他這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能不能不吃胡蘿蔔了,換個西藍花或者土豆的行嗎?”她想討個商量。
顧綏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
暮橙怒了。
她拍桌。
“你當我是兔子嗎!我是老虎老虎!我要肉食動物!我要每天吃雞鴨魚蝦牛羊豬肉!”
她仰著頭,雙手抗議地拍著桌子,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
齜牙咧嘴兇男人。
顧綏神色淡淡的,纖長的睫羽輕垂,深邃漂亮的黑眸凝視著女孩。
他拿起放在餐桌上一遍的帕子,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給女孩擦嘴巴周圍的油漬。
語氣不容拒絕。
“臣說道做到。”
暮橙被他用帕子摁在嘴上擦說不出話,也不敢張嘴。
她奮力掙扎,像是有話對顧綏說。
捏著帕子白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移開。
脫出禁錮的女孩往旁邊呸呸了兩聲,臉蛋氣得染滿紅暈。
“你給我擦嘴拿的是抹布!”
顧綏捏著抹布的手僵住。
下一秒把它從手裡扔開。
“臣不知那是…抹布。”
他在府中用膳從不會讓人把抹布放桌上,一般都只是把用完膳擦嘴的帕子放在一旁。
不知者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