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穆晟就上下其手親了上去。
芸兒皺眉捶了他一拳道:“哎呀!你個色鬼,你鬆開,這還在外面,光化日的,你也不怕別人看見笑話你……”
翌日清晨,慶陽城外,數十輛馬車整裝待發,穆晟翻身上馬帶著眾女,便準備出發去往臨漳郡封地了。
此時城門口飛來兩騎,正是安國君公子修,還有他的門客魏滿。
穆晟思慮半晌還是上前與公子修見禮,畢竟太子這一倒,他是最有可能坐上太子寶座的熱門人選,不是最有可能,而是唯一可能,公子修也就未來的皇帝,既然未來的皇帝都親自來送自己了,面子上還是得過的去。
公子修上前拱手一禮道:“晟弟,自從你失寵後,那麼長時間並未曾登門拜訪,你不會怪九哥吧?”
穆晟呵呵一笑道:“沒事兒,人之常情而已,富貴多高士,貧賤寡親朋,世間之常態而已,看來安國君也未能免俗啊!”
公子修一聽他的口氣,還有安國君這一聲稱呼,就知道過去的交情就算是一筆勾銷了,他嘆了一口氣,道:“晟弟……”
穆晟連連擺手道:“安國君,陛下賜了一個安樂候的封爵,您稱呼我的爵位就好。”
公子修聞言,嘆息道:“好,安樂候,我今日也是衝著兄弟情分來送一送你,此去路途遙遠,安樂候一路平安。”
穆晟笑道:“多謝安國君遠送,祝安國君早日登上太子之位。”
公子修奇道“你如何認為太子之位非我莫屬?”
穆晟笑道:“安國君,眼下諸位公子中,太子雖然在逃亡,可敗亡也就眼下的事了,七皇子公子褚早就上山修道了,十二公子倬雖平日與我沒有來往,但聞其性格暴虐,經常醉酒,稍有不順心就拿鞭子抽打僕從侍女。”
“陛下也必然不會選這種喜怒無常的神經病接班,我呢這就要遠赴山東臨漳郡做我的安樂候了,眼下可不就剩你安國君一個選項了嗎?那太子之位不是你還能有誰?”
“太子再也不可能翻身了,其他諸公子歲數實在太,上不了檯面,除了你,我是真想不出還有誰能入陛下的法眼,安國君認為我分析的可對?”
公子修沉默半晌道:“你的不錯,安樂候,幸虧你生的比我晚,不然假以時日,你早晚也會入了陛下的法眼,搞不好,今後也會是我強勁的對手之一。”
穆晟聞言笑了笑不可置否,謙虛道:能做安國君您的對手,我很榮幸,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優點,只有一個優點,就是自知之明,也許你的不錯,我確實生的太晚,我也認為如果陛下能把江山交到你手裡,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公子修道:“你我兄弟之間也就真的到了這種時候才能真正互吐心聲,你的不錯,我不像你怎麼平和,若論文治武功我絕不輸於太子半分,憑什麼他能有下?而我這輩子只能做寓公?我不服,如果我此生不能有所作為,寧願死也絕不可能退讓半分。”
穆晟道:“實話,安國君其實我也並不是真的平和,只是認清現實,知道爭不過你,認命了而已。”
公子修聞言指著公子晟哈哈哈大笑不止,穆晟也大笑一番……
穆晟此刻心中釋然,這裡沒有供他表演的舞臺了,畢竟這世界上能成為主角的人本就寥寥無幾。舞臺上的燈光也就那麼寥寥幾盞,絕大多數人註定這輩子只能當看客。
不論時代如何發展,科技如何進步,排名、地位、身份、都是社會上的稀缺資源,只要人類這個物種還在,就會受本能驅使,為了這些東西爭的頭破血流。
公子修見公子晟的車隊漸行漸遠,長舒了一口氣,對身邊的魏滿道:“這下這通之路上最後的絆腳石也沒了,如此看來,陛下從來就不曾打算把位子交給他啊!”
魏滿微微頷首道:“公子切莫大意,雖然公子晟確實沒入皇帝的法眼,可你別忘了,公子晟雖然遠走他鄉,可他背後還有人啊!”
公子修眉頭一皺,問道:“少府趙芻?如果我登上太子之位,我不信他還能攪出什麼風浪來。”
魏滿搖了搖頭,道:“非也,君上!公子晟已經徹底出局,公子若想登上儲君之位,您最大的阻礙,恰恰是當今陛下,陛下經歷過逆太子之亂後,短時間內絕不會再有心思立太子,如果有朝臣膽敢上書立太子者,一定會受到陛下的雷霆之怒,我覺得陛下最有可能以秘詔傳位的方式把江山交給你。”
“可是這樣一來,這中間的變數就太大了,萬一陛下某忽然駕鶴西去,陛下安排的託孤輔政大臣在出了岔子,把位置交給誰的決定權就落到了以左丞相霍錚為首的朝廷重臣手裡,在沒有正式登位之前,公子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公子修聞言,面色凝重道:“多謝先生提點,看來不能高心太早,接下來我還得心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