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整個石峰便如火山爆發一般炸裂開來。
穆晟被炸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個巨型石傀儡便壓在他身上讓其動彈不得。
穆晟轉頭一看,那兩老傢伙也一樣暫時被石傀儡制住了。
正在此時,三人身後響起口氣極其不善的聲音道:“噢!原來你們兩個老色鬼,一個小色鬼居然藏在這裡,讓老孃一頓好找,既然敢做不敢當,那就別怪老孃就不客氣啦。”
聽聞此言,陳天極頓時連聲哀求道:“李榕妹子有事好商量,這都多少年了,不至於,不至於啊…唉!…唉…啊!”
陳天極話還沒說完,石傀儡便一拳幾乎將陳天極腦袋打的陷進了土裡。
陳天極見李榕真的要出手,立馬迅速發動法術逃出生天,慘嚎道“啊!殺人了,母老虎殺人了……”
李榕聽到母老虎一詞更是氣的渾身直髮抖,直追老頭而去,穆晟、袁昂二人讓石傀儡壓住一拳又一拳的捱揍。
穆晟也本想發動身法逃跑,被袁昂眼神制止了。
袁昂斷斷續續的解釋道,每說一個字,便被石傀儡一拳打斷一次:“李榕…碰!~妹…子…說的對,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啊!…得認…我們三…藏著~啊!……不出來就是真正的齷…鹺…就得受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捱打…就…要立正…啊!…痛!”
穆晟聽聞此言,也覺得有道理,就只好與袁昂一起接著捱揍……
半個時辰後,李榕回來,看兩人乖乖捱打,臉都快被石傀儡打變形了,氣也就消了大半,收了石傀儡,冷聲說道:“滾吧!”
穆晟、袁昂二人如蒙大赦,鼻青臉腫,頂著個豬頭連連道歉互相攙扶著回去了。
直到二人見到陳天極這老爺子,穆晟才知道為何袁昂讓他受著捱打,也不讓跑。
眼前這位仁兄如同一個乞丐一般,雪白的頭髮都被燒掉大半,衣服成了一個個的布條,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沒一塊好肉,兩隻眼睛自然也被打成了熊貓眼,腫的掙都掙不開。
穆晟忍著笑,說道“老陳,你跑什麼啊?不跑也許就不會這麼遭罪了。”
陳天極隨即變出一壺酒喝了一口,說道“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
穆晟、袁昂二人也變出一壺酒,三人對飲,喝了起來。
穆晟奇道:“老陳,你下次還敢偷看嗎?”
陳天極頗為傲氣得撇了他一眼,說道“看!怎麼不看?下次老子照樣看,男人不好色那還是人嗎?這鬼地方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誰要不敢看誰就是懦夫……”
穆晟失笑著搖搖頭,這老頭兒是真沒救了,看來這貓鼠遊戲還得在進行下去……
三人看似狼狽,實際上也就是點皮肉傷,修士常年修道這點小傷根本不足為慮,況且這是古寶世界,根本殺不了人,在重的傷,一兩天功夫就能回覆如初,只不過就是傷了一點顏面,都把人家看光了,還能不付出點代價嗎?
過了好幾天,等李榕徹底消氣了,四人組又來到祭壇處,幾人互相用眼神鼓勵了一番,又發動祭壇一陣熟悉的能量波動包裹住幾人再次入關……
數月後三個老色胚又滿臉愧疚的站在一處被炸平的亂石堆處向李榕不停的認錯道歉。
這次又沒過關,回去的路上穆晟問了一下陳天極道:“老陳,這怎麼回事啊?這都大半年過去了,何年何月才能連通三關啊?”
陳天極道:“哎,小兄弟莫急,我們都呆在這裡幾千年了,最近一次通關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雖然我們平時來的不是那麼勤快,但是現實情況就是通關看運氣,我們也沒辦法。”
此時,袁昂插口道:“穆兄弟,我問你,你那位叫鳳九的朋友對你來說重要不重要?”
穆晟稍加思索,說道“重要,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無論如何,我也要盡力救她。”
袁昂道:“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其實嚴格意義上說還有三十年的時間可以通關。”
“此話怎講?”
袁昂道“穆兄弟,醜話說在前頭,你想救你朋友,就只剩下兩年時間,我等也只能盡力而為,這關卡的難度你也深有體會,如果不能通關也只能怪你朋友命不好,你做為修士肉身在現實中的時間還能在支援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也就是說,你在這裡還剩下三十年時間,若是在不回魂,你的肉身也會徹底絕了生機,你要有心理準備。”
穆晟心情沉重的頷首道:“兩位前輩肺腑之言,小弟我感激涕零,只要盡力而為,便問心無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切就看天意吧!”
李榕聞言安慰穆晟道:“小兄弟,姐姐我一定會全力相助,這馬上要過年了,你也別太有沉重的心理壓力,我們先回去樂上幾天,放鬆放鬆。”
穆晟感激對李榕點點頭,這位屍傀門的女子真是性情中人。
穆晟看著他們三位,回想起這大半年的生死與共,並肩作戰,已然成了最好的朋友!希望永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