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媞也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她微微的扭頭。看見了我站在那裡。
拿著手將眼淚擦了擦。程媞嚥著悲痛說道:“對不起。打攪你睡覺了。”
“哦。沒什麼。你……是想黃東海了。還是在想著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情。”我慢慢的走了過來。“你還是不要太悲傷了。任何事情都還沒到絕路。”
“我知道。”程媞強忍著傷痛。不過咬著嘴唇。程媞的心痛很明顯。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導程媞了。看著程媞想哭又不敢大聲哭的樣子。我感覺到也是感同身受。
她現在的情緒如此波動。還是在她以前受過訓練的情況下。而我。也是想著很多事情。
我還準備說點啥。程媞突然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一把將臉貼到我的胸口。將臉埋在我的胸口。她開始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已經溼了。上面全部都是程媞的淚水。程媞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除了將臉貼在我的懷裡。她甚至將雙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悲痛的心情讓她的指甲都已經陷入了我的肉中。
但是我知道此時程媞的心情。我咬著牙。沒有叫出來。甚至自己的手臂上被程媞抓住血跡。我都沒有在乎。
記憶斷點。會讓她崩潰。我不知道是把她當成了林欣婷。還是為了同事之情。總之我現在知道。我會順從她的意思。
不自覺的。我將手放到程媞的頭髮上。用自己的撫摸希望讓程媞的情緒緩和下來。而此時程媞也沒反對我的安撫。她依舊在那裡悶著頭哭泣著。
我一直想對她進行一次心理治療。而今晚無疑是最合適的時候。
要醫治一個人。首先要了解一個人。今晚。我和她長談。知道了她很多事情。她從小學習優秀。可是依舊想做一個女警。因為。她們一家都是警察。她從小就崇拜警察。同時。那種血液中的立場。也讓她眼中容不下沙子。正因為這樣。當她知道江同勳有問題的時候。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去查江同勳。
這一個果敢的女人。可是卻遇到了這些。讓她明白。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很多事情。不是堅強就能決定的。
“謝謝你。和你說了這麼久。心中好多了。”程媞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多。
我笑了笑:“無所謂。反正我也經常睡得很晚。以後你如果想繼續這麼聊。我可以隨時奉陪。別忘了。我還兼職做心理醫生。這些工作。我比較合適。”
她也笑了笑:“還是謝謝你。時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廣成美子去找優森繪色。說不定白天就有訊息了。”
“我總感覺。事情或許沒這麼簡單。”
的確。優森繪色是廣成美子的上線。照理說。如果廣成美子要想找到優森繪色聯絡。會非常簡單。但是。到了晚上。廣成美子還沒給我們打電話。我隱隱感覺。真的要到了白天。估計又是一場折騰。
白天。無事。一直到了中午。還是沒有廣成美子的訊息。我想。我們需要主動出擊了。那個廣成美子小姐。應該主動或者被動。出了一點意外。
幸虧我們一開始就對廣成美子進行了反偵察。所以對於她的行蹤。我們能更近一下。還是能找到她的蹤跡。
根據楊敏智木馬追蹤手機訊號的訊息。廣成美子的手機訊號竟然離開動靜後出現了幾次消失。這就是表明。有人的確對廣成美子“動手”了。
馬天航弄到一輛車子。我們四人需要主動去找廣成美子。
楊敏智一直在尋找這個訊號。我們也很快發現。隨著我們接近這個訊號。似乎楊敏智的訊號來源。也被反偵查了。而且。我們也被跟蹤了。
毫無疑問。我們或者廣成美子遇到的對手。都並非一般的角色。
“只是。我感覺到。這並非是官方的手段。”楊敏智繼續分析訊號來源。
“當然不是官方手段。如果是官方知道我們的身份。早就來抓捕我們了。所以。這件事情。很可能還是山口組內鬥。廣成美子失蹤。極有可能還是上次她被暗殺的後續。”
“黑社會。呵。那就坐好了。”本來馬天航還對身後追蹤我們的車輛有所忌憚。但是現在聽到是黑幫順著廣成美子的線索盯上我們。那就沒話好說了。就是一句話。幹。
車子在路上經過一個快速的飄逸橫著劃過了一個路口。接著就聽見後面哄的一聲。那邊竟然先動手了。
馬天航一把將我的頭按下。而程媞和楊敏智也是趕緊低下頭。在這一刻。密集的子彈從四面八方射來。一瞬間將他們逼在車子裡不能動彈。
楊敏智首先從駕駛座位上跳了下去。而緊接著。馬天航也開啟車門從地上滾到一邊尋找掩體。至於我和程媞。我們尋找掩體。先到一個地方保護自我。
子彈還在不停的射擊。一顆大樹作為掩體並不能撐多久。這時候。我是不能做什麼。程媞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她用手擋住我。道:“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