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誰。許嘉琪搖搖頭。表示在這裡並未遇到熟人。我也很好奇。為何會在這裡看見她。
“是蔡珽。”
‘蔡珽。就是當初被黃成綁架的小女孩。”許嘉琪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當初因為黃成的綁架。造成了蔡珽嚴重的心理陰影。許嘉琪還特意主動帶著蔡珽去找張書遠做心理治療。這才引出了鬼屋連環自殺案。我們知曉。蔡珽的家庭狀況不錯。而且是個很本分的女孩子。為何她會來到這裡。我剛才看見她的著裝還有行為流裡流氣。跟著這裡的小混混們在一起說笑。我頓時有些擔心。難道她真的要走當初餘敏的老路。
許嘉琪對於蔡珽還是很關心的。而且。當初她還留了蔡珽的電話。一聽這事。立馬給蔡珽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許嘉琪和蔡珽打過招呼後。立馬問道蔡珽在哪。而蔡珽支支吾吾。只說自己有事別急忙掛了電話。
“我和她也好久沒聯絡了。我真不知道她這陣子在幹什麼。不過看著她說話的樣子。的確在掩飾。這個孩子。到底在搞什麼。”許嘉琪有些焦急。
整個事務所。除了胡森。都經歷了黃成的那起案件。我們很清楚青少年被侵犯的心理陰影。會對一個心理脆弱的女孩子造成什麼傷害。一旦蔡珽沒有完全掌握好自己的情緒。而出現一點點錯誤。則必然會帶來骨牌效應。一系列連鎖反應會逐步影響她的生活。
“你得約她出來儘快聊聊。我感覺。我應該沒看錯。而且。她的行為已經在變化。”
許嘉琪點點頭：“我會的。”
本來在這裡調查奸~殺案。可是因為蔡珽的出現。讓我們也是另外緊張了一下。周圍的線索也找到差不多了。而唐敏雲也給我發來訊息。說警方在針對我們給出的資訊名單逐步搜尋後。也發現了一些情況。她馬上過來會和我們匯合。
“那我們就等等吧。”我這話剛說出口。就被胡森一把拉到了身後。
在巷子口出。一群黑壓壓的腦袋圍了過來。領頭的是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大塊頭。長長的頭髮。脖子上還帶著粗粗的金鍊子。而在他旁邊的。就是剛才被胡森教訓的那幾個。
“看來我們不等還不行了。”胡森苦笑了一下。“這地方。以後你們還是少來吧。我在這裡呆了一天都沒出事。你這一來。就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
他示意我和許嘉琪退後。獨自上前準備交涉。那邊被胡森打了一頓的三人叫囂道：“老大。就是他。”
被喚作老大的刀疤臉呸了一聲。臉上的肉抽了一下。道：“把我兄弟打傷了。賠點醫藥費。已經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然不過分。”還沒等胡森開口。我想喊道。
同時。我也沒有站在胡森的身後。繼續擠到了前面。胡森根本不知道。為何我又出來主導。實則剛剛。我看見這位被喚作老大的人。他的臉部表情雖然在故意做出兇狠狀態。可是那種表情。做的極為刻意。並且。他並沒有露出典型的暴力表情。那邊是眉毛向下皺在一起。眼臉上揚。眼袋緊繃。表示非常憤怒。反而。他這種把手插在口袋中。身體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抖動。這意味著。他其實根本就是不自信。
一個所謂的老大。出來給人站場子。卻表現出不自信。且故作兇狠的狀態。這意味著什麼。
面子。集體犯罪中的從眾感。那一刻。我其實徹底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狀態了。
胡森一開始就說了。這裡人的魚龍混雜。實則很多人是漠不關心彼此的。而因為各種原因。會存在一些抱團現象。但是這種抱團。又不等於有組織犯罪的那種。更多的是一種從眾依存感。而被選作領頭的男人。更多隻是名義上的老大。他自己心理其實也會牴觸。甚至害怕一旦真出了事。自己會負責。畢竟。這裡人流動性太大。他的掌控力還沒到那個地步。
這就跟當初臺灣那種社團興起。更多的是一種抱團自保形式。而所謂的老大。也並非就是老大。只是推出一個人領頭罷了。
這種組織和有組織犯罪最大的不同是。他們是極為鬆散的。甚至看著人多。實則戰鬥力非常之差。只要你的氣勢比他們更甚。甚至。他們就算人數絕對佔優。只要沒有大多數人跳出來對抗。其他人。都會縮到後面看戲。
我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我不會給他們繼續增長勢頭的機會。我和胡森站在那裡。把剛才的話語再次重複了一遍：“要多少醫藥費。說啊。”
這一聲。語氣更加加深。
而不出我所料。這個所謂的老大。在被我們質問後。竟然產生了遲疑。甚至出現了明顯吞嚥的動作。更重要的是。他因為緊張。而在思維中還沒想到勒索我們的價碼。直到旁邊的人提醒後。他才吼了一句：“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