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碩大的燒水鍋爐旁,一個灰頭土臉的哥們從旁邊躥了出來。我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他是誰,直到魯天修喊了一句劉俊德,我這才意識到,這就是我的校友。
他擦了擦嘴角,衝著旁邊的人示意一下,我們才明白,他正在幫著福利院修鍋爐。
“嘿,劉俊德,還記得我嗎。”我走上前去,熱情的拍著他的肩膀。
劉俊德知道魯天修,而對我的印象並不是十分深刻,但是想了一下後,還是記起來,指著我道:“你是那什麼。徐。。。。”
“哈,徐俊亮,就是我。”
“對對對,就是你。”
他也相當開心,我們問道這是怎麼了。旁邊的工作人員幫忙解釋道:“這家福利院以前是私人主要贊助,加上政府的一些補貼,所以財政上面沒啥問題,可是後來,私人贊助方面漸漸變少,特別是那個主要贊助者,已經很久沒把資金打到福利院賬戶上了。所以,福利院很多裝置老化,都暫時沒有更換。”
魯天修道:“我的那朋友是贊助者之一,他告訴我這家福利院最大的贊助者是褚行時褚總。但是聽說,褚總前不久去世了,所以贊助好像的確終止了。”
工作人員也嘆息道:“這福利院的確是褚總張羅開辦起來的,以前也大部分是褚總的資金支援,可是後來,褚總身體差了後,他的資金也漸漸少了,直至最後,也基本上停止贊助了。我們現在用的錢,還是以前贊助基金的錢~”
原來是這樣。作為私人贊助行為,很多時候的確沒辦法過多約束,畢竟,只是他們自己的行徑,而且人家一開始的確是贊助的,好心持續多久,也是自己的選擇。
魯天修道:“我明天去找我那朋友,再召集幾個人,大家想想辦法,為福利院在籌措點資金吧。我看這裡很多裝置也的確該更換一下了。”
“算上我們事務所吧。我替唐老大先答應著,贊助的錢不多,但是我們肯定盡點力。”
事務所現在還在被那些人盯著,實際上,我們對社會的貢獻越大,其實那些人越難堪,我相信唐森也會支援的。
工作人員連聲感謝,我們和劉俊德一起,將這鍋爐整修了一下。說實話,這樣的技術體力活,我可是很久沒做過了,和動腦子想比,這樣的事情,我完全就是添亂的。還是在劉俊德主要貢獻下,我們終於完工。
大功告成好,我們也把買的東西分發給福利院的小孩子們。只是,在劉俊德見到林欣婷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他似乎有話要說,因為,他這樣的表情,可騙不過我這樣的專家。額,難道又是女神的一個潛在追求者?不過,這樣的懷疑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為劉俊德看著林欣婷的表情,完全是那種平淡中帶著一絲興趣,這只是那種簡單熟悉的衝動罷了。
而且相比較林欣婷,劉俊德對於這裡的小孩子更感興趣,其中一個叫做嘟嘟的小男孩,更是被劉俊德認作乾兒子,只是,我們都能看出,嘟嘟似乎得了重病。
“嘟嘟是先天性腎臟衰竭,以前給他治療過,穩定了病情,可是因為福利院無法提供他更換腎臟已經動手術的費用,目前只能保守吃藥治療。”工作人員有些哀嘆道,“劉先生說嘟嘟很像他去世的兒子,所以一直很喜歡嘟嘟。”
“劉俊德的兒子也是這種病死的!”魯天修嘆了口氣,“他那時候沒錢給他兒子治病,延誤了治療時間,所以,哎。。。他現在把福利院兒童當成一種寄託了。”
他的內心,一定是非常遺憾的!心理學中那個投射名詞,實際上就是為這種人準備的。將一切感情投射到另外的地方,就是劉俊德現在所做的事情。
大家也是好久不見,在福利院逗留一會後,相約去吃宵夜。
最終,在吃宵夜的時候,劉俊德終於忍不住和林欣婷打招呼道:“你還和肖揚在一起?”
“你認識肖揚?”林欣婷有些好奇道。
劉俊德點點頭:“肖揚以前經常和我在一起混的。其實我見過你,有次肖揚帶著你一起來我們的聚會。只是那天人多,而且環境也比較嘈雜,所以你可能沒看見我。”
“哦,可能是吧。”林欣婷撓了撓腦袋,“哈哈,看來你和肖揚挺熟的啊。”
“以前很熟,只是後來。”劉俊德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