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晟直視趙古海審視的目光,承受著越來越強的壓迫感。
身體像被壓上千斤石一般沉重,隨著時間的推移,贏晟的腿也因重負變得顫抖,而身體卻沒有彎曲。
雖然毫無修為,但心中一直在重複著一個聲音:
“不能跪,不能彎!”
他感覺若是真的跪下去,此生便不會再站起來。
縱然身體早已不堪重負而顫抖,縱然身體各處的骨骼發出響動,贏晟依舊頑強地與之對視。
一股不屈的氣勢迸發,與那如同萬嶽般濃重的氣勢相抗衡。即使是那般弱小,可依然在頑強的抵抗著。
目睹這一切趙古海微微一笑,暗道:有趣!
由於久居趙家家主之位,身上的威勢漸重,不怒自威。自家的後輩在面對自己時總是有些小心翼翼。
滿意之餘,那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悄然而逝,對方不是那頭來搶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花和花盆的豬。
不過嗎,作為蠻荒域老牌的強者。如果氣勢都壓不過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的話,這面子就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他便漸漸加大了氣勢。
“咦?”
“嗯?”
看著汗雨如下,身體顫抖的贏晟。
趙玉質和趙軒文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由於趙古海的氣勢壓迫並不是針對二人,所以他們倆剛剛並未察覺。
順著贏晟的目光看去,原來是…
“父親,你修魄五境的修為壓迫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你不感覺有些以大欺小嗎?”
“若是讓外人知道,豈不是要埋怨我們趙家的待客之道?”
明白過來的趙玉質,對著自己的父親毫不客氣的埋怨道。
趙古海收了氣勢,心裡苦笑:果然,女兒的胳膊總往外拐!
不過想到此,卻說道:“不錯!不錯!”不知道是在調笑自己的女兒,還是在感嘆這年輕人的不凡。
趙軒文對此卻是詫異,心中暗道:
“父親,從未對一個外人如此讚賞!莫非,剛剛發生了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丫頭,你可知他的身份來歷。”
聞言,趙玉質略作遲疑,便將昨日之事詳細地告訴了父親和大哥。
畢竟在場都是自己的至親,沒有必要隱瞞。
“砰!”聽到女兒的話,趙古海猛拍石桌。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私自前去禁地。要不是先祖們憐你是嫡女,恐怕你早就凶多吉少了。”
“看來是我平時對你太過溺愛了,從今天開始不準再踏出紫星閣一步。”
“哼!若不是為了能夠在蠻荒武道會上奪得一個好成績,讓您老人家臉上有光。我有必要犯險嗎?你不表揚我,竟然還訓斥我!”
“怎麼!你還有理了,你一個女孩家,整天就知道捉弄人。我問你,這幾年一共有幾個被你捉弄過的世家子弟從咱們家抬出去了。”
“還給我長臉?你不給我丟臉就萬事大吉了。再嘴硬,我打斷你的腿!”說著,憤怒的趙古海就要站起來。
看著情況有些不妙,趙玉質連忙飛跑到趙古海身邊,親暱地挽著趙古海的胳膊,使出了自己的絕招。
“父親大人!不要生氣嘛,大不了以後你和大哥偷喝酒的時候,我不告訴母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