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風虎叼起白兔,又半跪在陸韻邊上讓她坐上來。
陸韻現在的狀況,別說凌空而行,就是稍微使用靈力,身體都不堪重負。
陸韻也沒矯情,兩人坐在騰風虎的身上,離開這即將混亂的地方,向著藏劍宗而去。
一路上,陸韻都在嘗試療傷。
奈何她整個身體都被仙力肆虐過,如今就算消失,殘留的影響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驅散的。
等她回到藏劍宗時,依舊是那暫時連劍都沒法用的小廢物陸韻。
問天峰上,陸韻坐在椅子上,看著那愁眉苦臉的雲天,有點好笑。
外頭,騰風虎在帶著那隻兔子撒歡。
小兔子在一開始的驚懼後,或許現在是熟悉了,對他們也不再害怕,就是偶爾修士流露的一些靈壓會驚到小兔子。
就陸韻觀察。
那隻兔子雖然懵懵懂懂,可身體卻自行在吸收靈力,雖說速度很慢,可給予一定時間,月會找回靈智也說不定。
比起月,她這情況更加難辦。
藏劍宗的幾位煉丹長老都來看過,也只能穩住她的身體,別的做不了。
咳血的情況還沒停止,就跟病西子似得,一陣風都能吹跑的那種。
於是常年起風的問天峰上,這段時間安靜的不像話。
喜歡浪蕩的大師兄每天必定出現刷刷存在感,劍痴二師兄也不閉關了,陪著她一打坐就是一下午。
變化最大的雲水清。
他行使自己作為徒兒的權利,纏著雲天好好修行,進步飛快,讓生性灑脫不甘拘束的雲天苦不堪言。
比起師父師兄們的擔心,陸韻本人倒是氣定神閒的。
她已經有半個月沒碰劍了,手癢的很,奈何身體不行,碰一下寒江雪都能被那寒氣刺傷的那種,只能過過眼癮了。
“小徒兒你放心,白藥那臭小子回了信,這幾日就能回來。”
要說誰有可能解決陸韻的情況,也就三師兄白藥。
陸韻失笑,鼻子動了動,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從外面飄過來,是白藥匆匆回來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雲天打量一番白藥。
外表溫潤如玉的青年,面上帶上淡淡的疲倦,可那雙眼很精神,深看下去,能見到眼底的浮沉的暗色。
如今他坐穩神醫谷少谷主的位置,在掌控真正的權勢後,白藥那顆心啊,黑的更深。
可對於自己的親人們,白藥笑的令人如沐春風。
可看到那笑意,陸韻有點膽寒。
這段時間,就陸韻的情況,彼此傳信非常頻繁。
她可是知道,白藥已經有幾種治療方案,而以白藥的惡趣味而言,那種治療過程絕對不簡單。
所以當她被按進一個臭氣熏天的藥桶中時,陸韻也只能順從。
“閉眼凝神。”
“我給你施針,助你化解你體內那股失控的力量。”
閉著眼,擺出入定的姿勢。
陸韻嘗試吸收外界的靈力,一瞬間,熟悉的刺痛傳來,差點讓她從動入定的狀態中退出。
渾身刺痛猶如火燒,悶哼一聲,嘴角淌血。
身體中沸騰的氣血鼓動,讓陸韻肌膚表面出現一道道細縫,好似瓷白的玉上出現了瑕疵,令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