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握著她的手,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以及他眼裡的深情款款。
可她怎麼能沉醉在這溫柔鄉里呢,她把手抽離出來,冷冷地:“為什麼你會覺得凡事都有扭轉的餘地呢?我經受的那些是真真切切的發生,若不是我命大,若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強,普通人早就瘋了,早就死上百次了!可你卻沒有出手阻止,你任由事情一次次發生。你不相信我的話,你總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你總是偏袒路舒悅,這些種種,你還覺得你在愛我嗎?你做了多少事,讓我心死了一遍又一遍,每次再燃起一點希望,你又一次次把它掐滅了!現在,我喜歡的是顧金誠,我想和他在一起,結婚生子,白頭偕老,所以,求你放過我!”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可我那樣做心裡也不好受,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確一件事情,我從未放棄愛你!”
“你也從未放棄愛路舒悅!要她不是那樣的人,你還會回頭嗎?你還會像現在一樣對我嗎?”
“一切都是註定的,月月!”
“呵,沒什麼是註定的,不愛就是不愛!我現在一點都不喜歡你,若不是你使詐把我帶到這兒來,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在這裡嗎?我有多討厭你你不會知道的!”
“不會的!”
齊賀總是很自信,聽到這話他並不打算放棄,而是要更近一步。
他大步向她走來,不顧她的掙扎,緊緊地擁抱著她,低頭吻下去,無論她如何抗爭,他都無動於衷,只是更用力、更熱烈地吻著她。
夕月當然不會回應,既然反抗不了,那就用其他方法吧!她直接咬了他,很用力,血腥味從口腔蔓延開來,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放手。
其實她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他抱著她時有一秒的顫抖,可他還是那麼倔強,一直不鬆開,最後,她被吻到麻木,沒有一點知覺,他才放開她。
他嘴角滲著血跡,他極致深情地:“月月,你逃不了,除非我死,否則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你!早點跟顧金誠斷絕關係,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動他!”
“那我就殺了你!”
“好!你現在就可以殺了,給你!”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那是他用來防身的,他遞給她,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她。“月月,你要讓我從你生活裡消失,那就在這兒了結我,這裡沒有人,我會提前寫一份宣告,沒人會找你的麻煩。”
夕月拿著匕首的手顫抖不已,憤恨地望著他卻下不了手,過往一樁樁痛苦不堪的事情在腦海出現,無論怎樣加重他對她的恨意,她都無法下手。
她恨自己還是那麼心軟,恨自己下不了決心,她把匕首丟得遠遠的,大聲吼叫道:“齊賀,你就是個瘋子,你就是個混蛋!”
周圍太寬闊了,她的聲音被自然吸收了,只傳來陣陣帶著草味兒清風,和溪水唱著歌兒的歡快聲。
齊賀再次把她擁入懷中,她已經失去了力氣,任由他抱著,兩個不屈的靈魂各自爭執不休,誰也不讓誰半分,想斷又斷不了,想和不能和,總是藕斷絲連,糾纏不休。
那的風景突然變得了無趣味,她也沒心情再觀賞了,坐在草地上,覺得眼前灰濛濛的。
齊賀就坐在她的旁邊,靜靜地注視著她,也不話。
到了快下午,兩人帶不約而同回去,隨意吃了幾口飯後,就回到各自的房間,洗漱睡覺,可是,卻怎麼樣睡不著。
她睡不著,是因為對不起自己,經歷這麼多存摺、受了那麼多迫害,本想報仇後不再有瓜葛,卻無論如何做不到;還因為對不起顧金誠,一心一意對她的人,包容她的人,因為總是忙上忙下,被齊賀這樣對待,她總覺得自己不忠貞,背叛了他!所有事情集中起來,無法讓她安寧。
接下來還有好幾,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度過,她想著逃跑,她完全有這個能力甩脫他,可又擔心連累到顧金誠。
看來,她只有暫時先妥協!先將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