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好久不見了”。
“上車說吧”,她把門鎖開啟,讓她上車,路上灰塵太大,她也不忍心。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看向路舒悅,她就那麼往副駕駛一坐,看起來也是如此氣質美麗。
再看看自己素顏,滿是黑眼圈的臉,不禁有點點自卑。
“我聽說孩子沒了,你沒事吧?”
“沒事,你不是經常和齊賀見面嗎?這點事會不知道嗎?”
是的,如果她不提起孩子,她還能好好的給她說話,可是她說了,以這樣的事來挑釁她,讓她很是不爽,那麼語氣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只見路舒悅露出標準的微笑說道,“夕月,你介意我和齊賀見面嗎?”
“你既然知道我介意,為什麼還要和他見面呢?”夕月的語氣很冷,同時火藥味十足。
“是他來找我的,他說他還愛我”。
“那你呢?”
“我當然也愛他,否則我不會和顧言離婚,正是因為太愛他了放不下,所以,我才傷了顧言的心”。
她的話裡難掩心痛之情,可讓夕月聽起來更加憤怒了。
她低沉著聲音,臉帶怒氣地看著她,“所以,我是齊賀的妻子,你說這樣的話沒有考慮過現實情況嗎?”
“正是考慮過了,我才來找你的!你們不是分居了嗎?這樣的婚姻生活還有必要維持下去嗎?齊賀為了不傷害你才沒有提出來,而你,難道還要死皮賴臉的賴著總裁夫人的位置不放手嗎?”
外面汽車一輛輛呼嘯而過,車內或許空調開得太足,她竟有些冷,原來,她是來勸她離婚?
“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離開齊賀嗎?”
“這樣不是對大家都好嗎?齊叔叔和齊阿姨都對你很失望,你在齊家沒有一個人歡迎你,我這是為了在事情沒有很難看之前讓你全身而退”。
她覺得自己聽了天大的笑話,要不是她這麼一說,她還真確定退出了,可是現在,她決不退讓,除非齊賀趕走她。
路舒悅像個聖女一樣為她出謀劃策,這簡直是諷刺。
“那真對不起了,路舒悅,我不但不會主動離開,我還要付出一切留在齊賀身邊,我愛他,我比你愛他。”
路舒悅洋溢著微笑的臉瞬間冷下來,轉而變得鐵青,很難看,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夕月,我真是小看你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也小看你了,路舒悅”。
“所以,儘管齊賀不待見你,你也要如此嗎?”
“你錯了,他愛我的,他一定是愛我的!就算不愛,如你所說的,齊氏集團總裁夫人這個頭銜聽起來也不錯,而我剛好也稀罕”。
“好,我們拭目以待”。路舒悅皮笑肉不笑地說了這句話後,就下車冷冷地離開了,滿身怒氣。
而剛才還氣焰十足的夕月,卻徹底軟下來,渾身無力。
剛才,她只不過是想要維持住自己基本的體面,不讓別人的話傷了她,可實際上,那些話字字誅心,讓她痛得體無完膚。
他們果真還相愛,而她不過是一個空有齊賀夫人的頭銜,她要離開嗎?
路舒悅像個正室,囂張跋扈地來勸她放手,搞得她像個小三,這是她不能容忍的,她不能容忍自己一輩子被人拿捏,連感情也一樣。
所以,她不會放手,她不會離婚,就讓兩個人在這場荒誕無愛,彼此苦痛糾纏的婚姻裡孤寂到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