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慕容昭冷笑了一聲,“斂光真人對我下了封口令,只要阿汀是奴隸的身份傳出去了,第一個就找我的麻煩,表哥,我把你當一家人才告訴你的,你可別害我。”
邱巖原地蹦噠了兩下,“不是,表妹,你怎麼那麼怕斂光啊,他雖然是個掛著個真人的頭銜,但龍羽山誰不知道,他只是空有虛名啊,幾個長老都能吊打他。”
“你懂什麼。”慕容昭道:“斂光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要是他真那麼廢,掌門祖師早八百年就把他趕出師門了,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十年如一日的養著他。”
邱巖煩躁的看了她幾眼,有點不甘心的樣子。
慕容昭一見他就知道他心底打得注意,立刻嚴厲的警告:“表哥,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是信任你,也是希望你自己心裡有個底,並不是我主動把把柄交到你手裡。你最好想清楚了,如果這件事情洩露出去了,麻煩找到我頭上來,你別怪我不講兄妹情誼。”
邱巖頓時臉色一僵,訕訕的笑,“表妹,表妹,別生氣啊,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出賣你的。所以之前那事兒……你一定要幫我幫到底啊表妹。”
好不容易把阿汀是奴隸這件事情壓·在了心底,邱巖終於想起了此來的正事兒。
慕容昭皺了皺眉,“當然,我們是表兄妹,我肯定會幫你,不過……你後來沒再犯事兒了吧?”
“沒有沒有。”邱巖連連擺手,“斂光第二天就把執法堂的人叫到了回靈峰,那個埋屍坑被發現了,這風口浪尖上,我怎麼敢啊。”
他接著道:“我今天去找那臭丫頭,她一路都不帶理我的,我無從下手,沒從她嘴裡套出口風來,也不知道後山的那些屍體是不是她發現的,更不知道她發現了多少。”
“你不知道那狗丫頭說話有多刻薄,我差點就忍不住動手了,結果被金羽攔下來了。”
慕容昭一愣,“金羽?小師叔?”
“可不是嘛。”
慕容昭聲線冰寒,“他又幫了那個賤丫頭?”
邱巖疑惑,“又?他以前也幫過。”
慕容昭冷笑了一聲,“那賤丫頭何德何能,讓小師叔屢次出手相助,她一個低賤的奴隸,她配嗎?”
“表妹說的對,她不配。”邱巖敷衍的嗯嗯兩聲,然後接著道:“不過我還是繼續去探探她的口風吧,如果那屍坑的屍體真是她發現的,那天又聽到了我們似是而非的交談,恐怕她會對我們有所懷疑,到時候她再跟執法堂的人一說,讓執法堂的人順藤摸瓜的查到我這裡來,那就糟了。”
慕容昭點點頭,眼底浮現出一抹兇光,“如果她真的有所察覺,那即便她是斂光的弟子,我們也非除不可了。”
邱巖聞言,笑的十分猥瑣,“倒也不是非死不可,等我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大可以把她弄暈了送出山,送到慕容表哥那裡去,那樣我也能分一杯羹……”
……
之後幾天阿汀發現,雖然被她惡意戲弄了一次,但邱巖似乎並不氣餒,每天風雨無阻的來糾·纏馬蚤擾她,像狗皮膏藥似的。
不管阿汀的態度有多惡劣,邱巖都無動於衷,死皮賴臉的貼著不放。
作為當事人,阿汀不勝其煩,然而別人卻並不這麼想,沒過幾天,邱巖愛慕阿汀,深情求愛的事蹟就傳遍了整個龍羽山,甚至連幾個長老都有所耳聞,唯一不知道的,大概就只有在回靈峰足不出戶的斂光了。
阿汀每天下山,都跟踩了狗屎一樣難受。
這天,邱巖又纏了她半天,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阿汀大多時候都不理他,偶爾搭個腔都是以譏諷為主,唾罵為輔。
“阿汀,你這每天跑的這麼辛苦,不如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阿汀無動於衷。
“你這麼怕斂光真人嗎?他現在不在啊,阿汀,你膽子好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