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汀目光灼灼的看著二長老。
她明白,今天這事兒,不管邱巖怎麼狡辯,都不可能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來,畢竟大家都長了腦子,他想做的,大概僅僅只是洗脫他自己身上過錯。
可,她憑什麼讓他如願?敢招惹她,就得承擔後果。
慕容昭也不是什麼好鳥,她也許是真心想幫邱巖,但阿汀卻覺得,她其實更想借著這件事情在她身上潑一盆仗勢欺人的髒水。
二長老點了點頭,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邱巖,你還有什麼要說?”
邱巖臉色一白,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二長老頓時有點生氣,“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少,犯錯後不知悔改,一心只想矢口狡辯,毫無擔當,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責五十杖,面壁思過半年。”
邱巖:“……”
邱巖整個人都不好了,倒還不如一開始就乾乾脆脆的認下來呢,一番詭辯後,平白多了二十杖和幾個月的禁閉,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有些惱怒的看向旁邊的慕容昭。
慕容昭接收到他的眼神,微微皺了下眉,轉頭看向阿汀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善。
可那邊,阿汀早已跟在斂光身後往執法堂外面走,對她的目光阿汀完全視若無睹,一個餘光都沒分給她。
不多時,執法堂外面的大理石廣場上便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
邱巖行完刑後,就被隨從架著回了青木峰,雖說是關禁閉,但是旁人倒是可以自由出入,他躺在床上沒多久,房間門便被開啟了,之前那個跟著他的小廝連忙走了過來。
他道:“公子,我們才知道,那個黃毛丫頭竟然是斂光的弟子,你說……我們扔在回靈峰後山的屍體會有問題嗎?”
邱巖聞言一震,轉頭瞪大眼睛看著小廝。
“當然有問題,斂光那廝平日懶散不愛動,百八十年不愛挪出他那小院子一步,就算扔在他後山他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但是誰知道他徒弟是什麼性子,會不會閒著無事就到處竄,被她發現就壞了,你快快去轉移了,或者找個不引人注意的辦法儘快銷燬掉。”
小廝連連點頭,立刻起身往屋外走,然而走到了門口,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回頭道:“公子,當時……我們在拐角說的那些話,會不會被那黃毛丫頭聽到了?”
邱巖一頓,沉著腦袋細細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應當是聽到了一兩句,但無妨,我們說的隱晦,她不可能聽出什麼來。”
“也是。”小廝點點頭,轉身便準備離開,而就在這時,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一隻腳踏進了門檻,來人穿一身白衣,清冷道:“表哥,你們剛剛討論的屍體是什麼?”
邱巖嚇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表妹!”
……
斂光提著阿汀的後領子,將人甩在了回靈峰的院子裡。
“小兔崽子,膽子夠肥啊,我才讓你出去一趟,就敢給我逃跑。”斂光臉上笑眯眯的,眼睛裡卻全都是怒意。
阿汀揉著自己摔疼了的屁股墩兒坐起來,訕訕道:“……我沒有。”
冤枉啊,她真沒打算今天逃跑。
“沒有?呵呵,如果不是我今天及時趕到,你那會兒都下山了。”斂光冷笑。
阿汀:“……”她真沒有,她只是去探探路而已。
“不瞞你說,就算你摸到山腳下了,你也出不去,龍羽山的護山陣常年開啟,你沒有身份玉牌,壓根兒就出不去。”斂光臉上的笑,又變得和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