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我突然就平衡了,斂光真人的真傳弟子,好像比我們這些內門弟子好不到哪兒去。”
“垃圾斂光,跟著他能學到東西才是有鬼了,他自己都是個半吊子。”
……
阿汀坐在門口等了很久,直到日上中天,斂光才搖搖晃晃的提著兩個酒罈子回來了。
咋一看到阿汀,他嚇了一跳,“蹬”的後跳了一步,瞪著眼問:“你誰啊?”
阿汀將他臉上的醉意看了個分明,便擺出一副無害的臉色,連忙道:“……師父,我是你新收的徒弟。”
即便已經透過後山的屍坑知道了斂光的本性,阿汀也不敢此刻撕破臉。
斂光的腦袋這會兒不太好用,他愣是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指著阿汀道:“哦,我想起來了,徒弟。哈哈,不好意思啊,為師把你給忘了。”
“徒弟,你坐在這兒幹什麼呢?快去睡覺啊。”斂光無辜又認真的說道。
“師父……現在是白日。”
“白日……哦,不管了,為師要去睡覺,睡醒了再教你修煉。”斂光搖晃著酒罈子,踉蹌著往屋裡走。
聞言,阿汀臉上假作出來的無害神色僵滯了一瞬間,眼中不可控制的流露出了一抹期許。
她抬起頭,假作十分欣喜道:“我能修煉?”
連光頂著一張醉醺醺的臉,奇怪的看著她:“當然能。”
阿汀本來心中欣喜和懷疑各佔一半,但仔細的辨別了一下斂光的神色,突然意識到他真的喝醉了,此刻多半是在胡言亂語,心中的小火苗頓時熄滅了很多。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就算知道眼前這個人恐怕不是什麼善茬,可修煉啊,這對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在玄靈大陸,被奴契控制後的奴隸,終其一生都無法踏進修真界的大門。
阿汀說:“師父你忘了,我是奴隸。”
聞言,斂光愣了一會兒,看上去有些迷茫,過了半晌,他眼中的混沌消散了許多,他將酒罈子扔在了一邊,坐在阿汀身前,一手抓住了她的左手,神色看上去清醒了許多,他說道:
“受奴印的限制,你左手那一塊的靈脈完全被堵死了,所以靈氣無法在你的體內運轉,若想要修煉,必須要先打通那一塊的靈脈,雖然艱難,但並不是不可能。”
阿汀一頓,眼中剛剛熄滅的光芒漸漸的又重新亮了起來……
阿汀想要立刻逃離的心陡然減少了一分。
她的內心是糾結的,既想要修煉之法,又不願受制於人,這對她來說,是個兩難的選擇。
……
翌日。
“師父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修煉啊?”
阿汀想了一夜,還是捨不得這修煉之法,一大早,她就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惶恐,一邊又滿懷期待的堵在了斂光的房間門口。
還沒睡醒的斂光:“……”
“你一個奴隸修煉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