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西斯的神選者更不行!
在腦海裡“教訓”完某個得意忘形的雜魚魔王之後,米婭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父母的身旁,以帕德里奇家族小主人的身份感謝了在場的來賓,並飲下了一杯紅酒。
在一片掌聲與祝賀中,莊園大廳的燈光重新亮起。
等候在宴會廳兩側的僕人們紛紛上前,為賓客們遞上香檳和美酒,水晶杯碰撞的清脆響聲在大廳內不絕於耳,伴隨著人們熱情交談的聲音。
宴會至此正式開始,而接下來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作為這場宴會的主人,米婭將按照地獄的習俗,在舞池中領第一支舞。
而由於帕德里奇家族的與眾不同之處,她的舞伴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足以影響魔都的政治格局。
這是難免的事情,無論本人作何想法。
隨著悠揚而帶著神秘色彩的音樂奏起,柔和的燈光在舞臺上聚焦。
米婭輕輕提起裙襬離開了父母的身邊,朝著舞池的旁邊走來。
羅炎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在他左手邊的魔人小夥子將胸膛挺的老高,就像準備打鳴的公雞一樣。而在他的另一邊,某個夢魔公子哥正侷促地左右張望,眼神寫滿了期待,也不知道在期待著什麼。
看著女兒的背影,瑟芮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貼近了丈夫的身邊,柔聲低語。
“親愛的,你覺得咱的寶貝女兒會選誰呢?真讓人期待。”
“這好像沒什麼好猜的,”費斯汀淡淡的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說道,“我倒是更想知道你對那小夥子的評價,怎麼樣,有走進他心裡嗎?”
聽到那聲打趣的調侃,瑟芮娜沒好氣地掐了他胳膊一把。
“你不會真吃醋了吧?”
“怎麼可能。”費斯汀哭笑不得的看著佯裝生氣的夫人,摟住了她的肩膀溫言道,“好了好了,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說起來那蹩腳的搭訕方式讓他挺懷念的,思緒不禁飛去了許久以前。
當然,直到後來他才意識到的,真正高明的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的身份登場……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瑟芮娜當然沒有真的生氣,但還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費斯汀輕輕咳嗽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在夫人耳邊輕聲說道。
“說正經的,我對那小夥子的印象還不錯,年輕有為就不提了,更難能可貴的是做事張弛有度,也有手段,實力也不差。怎麼說呢,有我當年三成風範……嗯,也許五成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恐怕不像我那麼專一——”
“說話就好好說,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瑟芮娜定了定神,語氣慵懶地繼續說道,“其實吧……我並不能完全看透他。”
“哦?還有你看不穿的傢伙?”費斯汀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靠著與生俱來的魅力擠進魔都的上流社會並不算很難,但想在一千年的時間裡長盛不衰並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可就太難了。
畢竟攝人心魄的美貌可以成為工具,卻也可能成為禍端。
也正是因此,識人的眼光可以算是帕德里奇家族的祖傳天賦,幾乎是一種流淌在血脈中的本能……帕德里奇家族的後代總能在正確的時候下出正確的籌碼。
在魔都貴族的圈子裡,這都快被傳成了“神選的祝福”,以至於許多時候一些根基不深的家族告誡自己的子孫,不知道該怎麼站隊的時候就跟著帕德里奇走。
“我看不穿的人太多了,你不就是之一嗎?”食指輕撩了下耳邊的秀髮,瑟芮娜風情萬種地看了費斯汀一眼,打趣地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帕德里奇家族的後人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多城府,比起預測遙不可及的未來,我們更傾向於跟著感覺走。”
“跟著感覺走……”費斯汀細細揣摩著這句話,突然覺得也有些道理。
當初瑟芮娜和他在一起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深謀遠慮,只是單純的被他吸引。
這麼說來……
自己還是挺有魅力的嘛。
食指摩擦著丈夫的臉頰,瑟芮娜咯咯輕笑,聲音帶著一絲寵溺。
“我這麼說是不是讓你很開心?”
“一半一半吧,”費斯汀握住了夫人的手,注視著那雙火熱而深邃的美眸,“畢竟現在又多了一個讓你看不透的傢伙。”
看著那佔有慾十足的眼神,瑟芮娜心跳怦怦作響,卻還是一副優雅端莊的模樣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