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暖聞言,微微欠身。
“達魯國,於北境苦寒之地尚有大量領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要一舉將其徹底消滅還是很難。
而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們也要為統一漢土以後,如何透過政治閹割、經濟統治、文化宣傳等手段對其進行掌控,還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情。”
呂瑩瑩和任暖並肩走著,一邊走一邊聊。
“大王應該有了通盤打算。”
任暖說道。
他對於大王是極度崇拜的。
“大王往往謀定而後動,是走一步看十步的智者。我們也要在大王所謀定的道路上,找到更多創新方法,這樣才能彰顯出我們臣子的作用。
偌大國家,大王是總舵手,我們這些船員水手,也要各司其職,保證這一艘大船行穩致遠才是。
任大人,你我都是青城人,對於大王的忠心不摻雜任何雜念。我吏政部很多工作,也都需要藉助任大人的渠道宣發,你我還要多多親近才是。”
呂瑩瑩和任暖小聲說道。
“呂大人,在工作上我任暖自是全心全意,只要是大王認可,為國為民之事,我任暖自然責無旁貸。”
任暖語氣平緩的說道。
他聽出了,呂瑩瑩是想要與他拉近關係。
呂瑩瑩在這個時候和他拉關係,十之八九就是為了年後內閣組閣以後的事情了。
進入內閣以後,權力的博弈會比現在更加的白熱化。
到底作為一把手的首輔乾綱獨斷,還是首輔次輔三輔權力制衡之下相互議政決議,這既出自上面大王的授意,也來自下面各部的支援。
但是任暖,並不打算站隊。
他要作為孤臣,作為大王的心腹而存在。
這比與任何人親近都來的更安全、更清貴。
他作為全國唯一被賜姓“任”的大臣,也有這個資格。
“任大人忠心國事,實為赤誠之臣。”
呂瑩瑩聽出了他的意思,拱手說道。
應對戰爭領導小組的大臣們,出了宮城以後,便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對於北方的達魯人的作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越發的加緊起來。
戰爭動員令開始在一定範圍內下達。
“嗚~”
齊都火車站,一列剛剛到站的火車上,旅客魚貫而出。
“嗶嗶!都往裡走,不要站在邊緣位置!”
月臺上,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吹著哨子,大聲的喊著。
旅客們攜帶著行李,在月臺上朝著出口走去的時候,忽然一陣轟鳴的急烈聲音傳來,眾人扭頭看去,卻看到一列以前從未見過的,黑色塗裝的火車,車頭像是子彈一樣充滿了流線型的衝擊感。
就在大家的觀察之下,火車以超越人們想象的速度,衝到了火車站月臺前的軌道上,繼而“嗖”的一聲便飛馳而過,強烈的風聲之中,甚至讓站臺邊緣的人感受到一股吸力,彷彿要將他們吸入軌道之中去似的!
不過片刻時間,那一輛黑色的火車,就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界當中了。
“剛剛那一輛是什麼火車?速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