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敏山和孟津神情激動的在下首左右站立。
如此一來,現場形勢變得非常清晰。
跪在地上的陳鳴和嶽朗兩人臉上的惶恐之色,已經掩飾不住。
那些陳鳴的護衛,站在大堂之上已經不知所措,一臉茫然。他們怎麼可能料到事情急轉直下,瞬息萬變到了這個程度,一時無所適從,不知何去何從。
不過馬上,他們這些無關人等就被轟了出去。
依然是那個明鏡高懸的牌匾,依然是海清河晏圖的背景,依然是那簡單的紅木桌案,但隨著任平生在這裡坐下,就一切都不一樣了。
一切爭鬥都偃旗息鼓。
陳鳴和嶽朗跪在地上,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繼續。”
任平生示意玉環姑娘繼續。
跪在地上的玉環姑娘抬起頭來,一張清秀的臉蛋變得紅彤彤的。
難道是被我帥到了?
任平生見她模樣,心裡忍不住疑惑的想。
“那個,殿下,玉環姑娘並不是精神系異人,而是一個雷系異人。”
孟津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
跪在地上的嶽朗也聽到了孟津的話,忽然反應過來。
精神系異人是假的,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為他們做了這一個局!透過在大堂上公開審理陳尋,從而請君入甕,讓陳尋背後的人都曝光出來。
喬敏山說道:“殿下,我們已經猜到了這個組織的身份,陳尋、嶽朗都是新盤省人。我們在這裡公開審判陳尋,暗地已經派人去攻克另一個關鍵人物——布政使司的張坤。
這個人是嶽都督的親信,也是新盤省人,平日裡和陳尋、嶽朗交往密切。”
跪在堂中的陳鳴和嶽朗,見到這兩人一唱一和,好像自己這些人已經是被定了罪的犯人一樣,雖然已經看出情況不妙,形勢對自己不利,此時陳鳴鳴冤喊道:“大王,青果之毒,大王三令五申,我等怎會不知?我等老臣感恩大王之恩德,萬萬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大王的忽然出現,打破了他們一切的佈置。
兩人的腿肚子都在打顫,命運已經滑向了不可預測的黑暗深淵,但在掉落深淵之前,他們還是想著掙扎一下。
任平生坐在官帽椅上,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大堂上跪著的這兩位楚江省的高官。
任由他們在這裡演戲。
是非曲直,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更加清楚。
不論是嶽朗還是陳鳴,不論是陳山還是張坤,這一切都在他的觀察之下。所有因為這個案子而牽動的人,都在他的觀察之中,如今對於這個案子有了全面的掌握,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他這才站了出來。
陳鳴二人被大王這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心裡直發毛。跪立不安,心裡的壓力逐級遞增,血壓也迅速升高,只覺得氣血直衝大腦,這要是心理素質不好的,在這種壓力之下直接嚇死了都有可能。
很快,儀門之外再次傳來一陣喧譁。
百姓們今天吃到的瓜,比他們一輩子所聽所見過的都要大。
此時,就看到一隊隊繡著金紋的校尉,押送著不少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些身上還穿著官袍,顯然是從官署衙門的值房之中直接抓來的。
這些人太多,大堂裡面甚至都放不下。
而當陳鳴兩人看到這些人,目光在他們的灰頭土臉的臉上一一掃過,頓時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渾身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灰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