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黑暗,陰沉,即便是大白天,進入這裡也會因為裡面的陰冷而被治鬱心靈。
同樣的刑房,同樣被綁在“大”字上的人。
局勢危急,亟需找到一個突破口的孟津感覺肩膀上像是壓上了一個沉重的擔子,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奈。
再看到行刑架上綁著的,那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模樣的光頭,心情不爽的孟津一耳光子就颳了上去。
“啪!”的一聲清亮的聲音,假和尚腦袋上的假頭套都被打掉了,露出了裡面灰黑相間的頭髮。
“呸!”
臉上立即浮腫起來一個血色手印的假和尚,嘿嘿笑著,衝著孟津臉上吐出一口血痰。
不過下一刻,勁風響起,血痰原封不動回到了假和尚嘿嘿笑著的嘴裡。
又被孟津往下巴上一頂,讓他一口嚥了下去。
“自取其辱。”
孟津冷聲道。
“狗官,你完了!你抓我了,你也別想好過,殺你的人肯定已經在路上了。
我勸你最好放了我,否則你那吃飯的傢伙,怕是留不到明天了!”
假和尚怒呵道。
“招呼他。”
孟津對著假和尚,有些沒興致,吩咐了周巡一聲。
“是!”
那位李大人還在縣衙裡等著,時間緊迫,周巡也不廢話,拿著最酷烈的手段,朝著假和尚的身上招呼。
假和尚先開始還硬氣了一會兒,但還沒等到刑具走到第二件呢,鐵打的壯漢就已經痛哭流涕的求饒了。
“吱呀~”
忽然在刑房外面的走廊裡,負二層大鐵門被開啟的聲音傳了進來。
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
已經在痛哭流涕大聲求饒的假和尚忽然止了聲。
孟津和周巡、孟雲波等人,也朝著後面刑房的鐵門看去。
“噌!”
周巡手握刀柄,已經拔出了一截,在油燈之下閃爍著森亮的寒光。
孟雲波握緊了腰間的左輪手槍,緊緊的盯著大門。
外面不是有民兵把守嗎?作為軍人,這些去年響應國家徵召命令,來自吳州的民兵,是為了維護當地治安,配合當地官員施政,而被分配和安排在這裡的暴力機構。
即便到了現在,在警察制度還沒有正常運轉之前,也還是按照戰時狀態,按照國防部民兵司令魯飛虎的命令,聽從他們這些當時隨著一路、二路軍南下所安排的主官之命令。
民兵營與地方沒有去牽扯,平日訓練也幾乎不會出營,在楚江省的關係非常純粹,西城縣的民兵營就是聽從孟津的,即便是楚江省的那些高官,也根本指使不動。
現在,剛剛都沒有聽到打鬥聲,就有人進來了,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會是幕後黑手嗎?
刑房中的人,包括被捆綁在行刑架上,鼻青臉腫一身血汙的假和尚,此時也瞪大了腫脹的眼皮,用那一雙變得視力模糊的眼,緊緊的盯著門口。
腳步很多,也很凌亂,最終在門口停下。
“惠安在裡面嗎?”
外面一個聲音問道。
孟津精神一震。
這個聲音很熟悉!
“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