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伸出食指,戳了警長腦門一下。警長緊張的盯著她白嫩嫩的手指,一對圓滾滾的貓眼,隨著她手指點在它腦門兒上,都成鬥雞眼了。
“不過,剛剛一路上,警長確實挺英勇的。”
阮糖輕飄飄誇了它一句,立即讓它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警長仰頭:“那是當然。”
阮糖幾人聯袂離開了總督府。
三萬人正兵,再加上工兵、輔兵,在劉強的統一調配之下,立即接手整個楊江城,並立即命令各個坊市,立即恢復正常。
當百姓從家門之中走出的時候,就看到大量的身著黑甲,氣勢森嚴的雲臺衛士兵在大街上巡邏。
“各位陽江鄉親,罪官王安國已被生擒,明日將在朱雀大街進行公開審判!
各街各市,即時恢復經營。鄉親們如遇任何困難,可與坊市管事反應,也可以與巡邏士兵反應。”
負責宣傳的教員們,拿著一個個喇叭,在街道上走過。
這些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計程車兵,身上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煞氣,令人害怕。也狠狠鎮壓住了,那些想要趁著政權更迭之間,想要趁亂生事的幫派和亂民。
不過,這些維持治安,卻與百姓秋毫無犯士兵,也迅速贏得了陽江百姓的信任。
從這些士兵的身上,他們就已經心安不少。
“觀雲臺士兵,就能看出報紙上所宣傳的不假,任都督確實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
“周兄,我剛剛所見,幾輛不用馬拉,而且能射出雷霆一樣神光的馬車,定然是任都督的座駕。
他們往布政使司的方向而去了,想來都督是要在布政使司衙門下榻。
你我不如明日一道前往布政使司衙門,拜會都督大人,以李兄之才,說不得能贏得都督青睞。”
“非也非也,我聽聞雲臺官員大多出自雲臺大學。這是所謂新式官員,而非雲臺大學出身的舊式官員雖然也能出仕,但在官場之上,上無老師幫扶,中無同學幫助,處處受到掣肘。
官場也是人脈,有人處處通行,無人寸步難行。
所以,我打算去考大學。”
國祥茶館之中,周藍山整理了一下衣領,朝著眾士子說道。
“是啊是啊,任都督發跡於吳州北地,初來乍到之下,我等便是拎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只得報考雲臺大學,融入其中,方能以後做官有座師相扶,有同年相助,才能在官場中如魚得水啊。”
眾士子感嘆說道。
“如今,朝廷頹勢也發明顯,前月我家商隊從豫州回來。據說,豫州北地趙賊越發猖獗,一連攻下七個郡府,整個豫州都已經成了正戰亂之地,民不聊生!”
有士子說道。
“燕州省也是如此,我聽逃難來的遠方親戚所說,燕州流寇如今和北地官兵打的不可開交,整個燕州省如今十室九空,百姓逃難的逃難,戰死的戰死,餓死的餓死,已經人間地獄一般!”
有人悲痛嘆息。
有人發問:“朝廷就不能調動邊軍嗎?”
周藍山搖頭喟嘆:“原州省瓦城三衛舉旗而反,北地異族屢屢犯邊,據說魯爾特人已經統一北地寒境數十個大部落,聚兵十萬,時刻準備侵略我大景。此情此景,如此局勢,朝廷怎敢調動邊軍?”
“如此,京州省四戰之地,西邊燕州戰亂;南邊豫州被趙賊所佔;東邊又是北皖和中州省,更被北皖集團所佔領;北邊又有瓦城三衛叛亂。再加上北境魯爾特人虎視眈眈。
大景內憂外患,天下多事之秋,我大景億萬生民,陷於悲苦之地,難以逃脫,嗚呼哀哉!”
有感性計程車子,不由仰天長嘆,心中悲憤不已。
“如今北地戰亂頻繁,大量衣冠南渡。如若北地、甚至天下被異族侵佔,豈不是又要重蹈前朝被異族瓜分佔領的覆轍?
南方繁華之地,兵鋒自古不盛,以南伐北除去當朝太祖,又有何人成功過?
屆時我等漢民,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