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阮糖點點頭,拉住了任平生的手,十指相扣。
任平生伸出右手,輕輕推開了一扇門。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嘩啦啦的流水聲中,兩人牽著手,走出了烏篷,此時正載著滿船的星輝。
“雲光如練水波平,取來天上三千景。何日復歸天上人,不做人間奔波客。此情此景,比之雲南的滇池又如何?”
任平生輕聲相問,恐打破這夜色的寧靜。
見到任平生讀出自己之前在雲南的時候,所做的打油詩,阮糖臉頰微紅,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尤有勝之。”
但這不是美景勝之,而是心境不同。
在雲南滇池時候,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即便是良辰美景,也要思考身後事,只在人間奔波二十餘載,就已經到了迴歸天地的時候。
而現在,滿船的星輝中,水中映著那月光與流動的白雲,美不勝收。最重要的是身邊有了陪著看美景的人,心情已經完全不同,甜蜜而又滿足。
兩個世界的穿梭,芊芊小手握著,孤舟一葉,彷彿這混沌的,黑黢黢的天底下,再也沒有其他人的打擾了,只有兩個人在這裡,心也越貼越近,如夢似幻,真是快樂。
不過,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當小船靠岸以後,兩人就鬆開了握在一起的雙手。
“主公!”
十幾個人在夜色下的黑暗之中佇立著。
“怎麼?”
任平生看著站在眾人身前的劉書問道。
作為吏政司司長,劉書如果沒事也不會來打擾他的清淨。
“主公,今日上午,省府來使,帶來了朝廷聖旨。來青城後,遍尋主公不見,還是詢問的小婉管家才得知主公在此。”
劉書說道。
他下午來到這裡,因為主公吩咐任何人不得尋他,只能翹首以盼的等到現在。
“使者在哪?”
任平生輕飄飄的落到了岸上,然後伸手將阮糖也接到了岸邊。
“還在清水縣衙呢。”
劉書說道。
“帶來了什麼聖旨,能讓你這樣興師動眾?”
任平生往前走去,劉書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左側。
他能猜到,自己擊敗了北皖集團的進軍,已然成為了阻擋北皖集團南下的一道極為重要的屏障,這一次必然是許了自己什麼官職獎賞。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還驚動了朝廷下發了聖旨,在這麼短的時間下,就發出了聖旨,並送到了吳州省。
“敕封吳州都指揮使。”
劉書說道。
“嚯,正二品的大官兒啊!”
任平生聞言,有些吃驚:“那皇帝老兒還真捨得下本兒。”
吳州都指揮使,相當地球上的省軍區司令這個官職了,而且職權管轄的範圍還要遠比省軍區司令員更廣,軍政都可以插手,算起來僅僅在加了尚書銜的總督之下,和加了侍郎銜的巡撫一般。
而且,到了這個級別,只要手腕過硬,是足以和總督掰腕子的。像是任平生只要承接了聖旨,立即就能在清水縣組建都指揮使司,也可以去富州郡組建都指揮使司和總督府奪權爭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