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弒玖情背靠著殿住,目光落在臺下地面上,嘩嘩滴落的雨滴落下,明明是血紅的雨,落下來卻與凡雨一樣,清澈的將漢白玉地澆洗的一塵不染,透亮似琉璃一般。
整個冥府中宮燈燃燃,將黑夜映照的恍如白晝。
弒玖情一直轉動著紫玉扳指,每聽殿內君玥兒說一句話,他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一分,紫眸也瀲灩了神采,整個人都壓制不住心底的喜悅。
“只要是我這個人,其他的你都不在乎,小丫頭,你可知道,這樣的話我最喜了…”
“站在外面偷聽,就這麼任由我被師兄們拷問。”
君玥兒走了出來,慢步走過來,嘴角圓圓鼓起。
“明明是你要娶我,怎麼現在倒像是我非要嫁你不可,我記得看過的一些話本子裡的情景,每每總是男的挺身而出,怎麼到了你這裡,袖手旁觀也就算了,竟還偷著樂。”
弒玖情扭頭,見走過來的人兒一臉不愉表情,他面上笑意卻愈發燦豔了。
“世間萬物,卻只為一人之重,這樣的畫面我曾設想過好多次,而今竟這般突兀的被實現,小丫頭,本帝若是就那麼進去,豈會聽到?”
君玥兒愈發鼓了嘴角,走過來站了弒玖情身側,看了階臺上那嘩嘩而濺的血色雨滴,明明鮮紅的像血一般,可落了地上卻是這麼清澈,清澈的好似能澆洗心底所有的陰暗。
“大師兄不同意,因為他說你是地獄冥主,不知活了多少萬年,做我祖宗都綽綽有餘,二師兄也不同意,為什麼,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
臨羽哥哥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我看的出來,他是特別願意也非常樂見的,至於火烈哥哥,我不知,臨羽哥哥總是不讓他插話。”
說了最終的結果,君玥兒扭頭看了弒玖情,他一直看著她,從她出來,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他的這雙眼透亮的似紫琉璃,可從她認識他,好似這雙眼中就只留了她的身影,除此外再什麼也不願裝進去。
“弒玖情,這樣,你還要娶我嗎,在這魂界,沒有家人,唯一的大師兄也不同意。”
目光直直看著弒玖情的眼睛,這句話問的很是認真。
弒玖情的目光落向了殿門,倉煜四人就站在那裡。
倉煜目光微沉,又帶著淡淡複雜,暮陌染沉著面容,再看不出什麼心思,臨羽搖著摺扇,倒是挑了挑眉,火烈摸了一把自己的腦袋。
斂了目光,弒玖情微微彎腰,雙手捧了君玥兒臉蛋。
“小丫頭,修仙的世界裡,年歲從來都不是問題,你的家人答不答應,你覺得我會在乎?我只要你心甘情願,我娶的是你,又不是他們,我弒玖情,何時會在意旁人心思。”
霸道的話語,睥睨的傲然,如此之男子,只要他想,什麼得不到,卻每每只顧及了她。
以她喜為喜,以她惡為惡。
倏然,君玥兒笑了,環抱弒玖情,將臉埋在他懷中。
“弒玖情,說你愛我,可每每我有事之時,你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我被欺負,可說你不愛我,你又總是在不經意間撩撥了我的心,你這個人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暮陌染垂落的手死死捏了,蔓延起層層青筋。
明明暮卿陌沒有醒過來,明明她不是他的玥兒,可為何他卻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慌了。
一句交代都沒有,暮陌染直接離開走了。
一抹冰藍消沒,倉煜看了身側,溘然一聲嘆:“玥兒長大了,終是再管不了她了嗎?”
“倉煜兄,看開點吧!兩情相悅,總比落花流水要好。”
臨羽收起摺扇,拍了拍倉煜肩膀。
火烈還看著那相擁的人兒,腦海中無端竟映現了彼岸花的身影,她那麼落寞的離開。
不知何時,他的記憶中竟多的是和彼岸花兄妹一起的記憶,曾與夢曦一起修行一起歷練的場景,竟漸漸地被藏在了記憶的深處。
夜,來的快,卻也去的快,源錫城主將與此月十五行大婚禮,如此一件事,不過剎那,竟將魂神殿出現的那異常傳言覆蓋淡化,各大魂城之間,城民們紛紛八卦不斷。
萬年時,魂界來了一位散修魂者,他以一己之力弒殺源錫城前任冥主,坐上其位,魂王得知,前往源錫城,與之一場大戰,得魂王認可,自己又雷霆手段,坐穩源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