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正在整理餐具的侍女突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響,立刻警覺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檢視。
赫然看到房間的一座雕像被蒙上了白布。白布隨風飄落在這幽靜的走廊上,顯得那麼詭異駭人。
她顫顫巍巍地走過去,摘下襬布,只看了一眼,就嚇的魂飛魄散。
城主府門口影夢,痴迷地撫摸著門上的陣法。
太完美了。真是太完美了。
整個陣法上有無數個陣眼,準確來說,這裡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個。
每個陣眼都是一個新的陣法。無數個陣法環環相扣形成這個大陣。
每個人都死在準確的位點上,準確來說是屬於他們的陣眼上,但陣法究竟是怎麼啟動的呢?是怎麼樣讓怨魂不用離開冥鬼兩界,便可將自己的怨念反射到他們恨的人身上呢?
究竟是什麼樣一股力量能達到這樣的目的?
影夢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溫柔,她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沾滿了鮮血,在淒冷的寒風中顯得。無比詭異。
此刻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最開始想離開這裡,她眼睛中充滿了強大的執念,像極了一個人。
不達目的不罷休。
冰涼的議會廳中,一群人站在裡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試煉進行到現在才算正式開始。換句話來說吧,該淘汰的都淘汰了,活下來的不是有實力,就是運氣比較好。
韓城之主正在與藍眼少年聊天,兩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黑袍老頭靜靜地臥著柺杖,管上的尖端似乎沾有血跡,估計他身旁的那個女伴就是被他幹掉的吧。之前那個性格暴躁的小姑娘,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現在正在一旁細細的玩著一隻匕。竇呈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人群中突然有人開始大吼大叫。“另外一批人,他們一定知道......”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刀封喉。之前影夢判斷為最無害的小姑娘默默地插著匕首,“抱歉,太吵了。”
眾人也沒說什麼,看了是見怪不怪了。
黑袍老頭沉默了一會兒,靜靜地說:“那一批人,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韓城之主嘲諷的笑了笑。“難不成你還以為這件事情是他們策劃的嗎?我看八成就是那個無名,畢竟只有他不見了。”
的確,之前眾人在宴會廳外等了很久,發現影夢一直沒有出來便闖進去,結果發現一個人也沒用。
竇呈自然不在意他們在討論什麼,畢竟試煉才剛剛開始呢。閒雜人清場後,這裡才會變得有意思。
藍眼少年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翻開手中的一張畫像,輕柔的撫摸了一下。
這時,一個是侍女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不知情的還很好奇,這樣一個侍女是怎麼做到活到現在,還闖入被他們設下層層機關的房間。有緊張,有疑惑,也有恐懼。
而知情者們則饒有興趣地看著侍女,看來試練終於開始了。
畢竟有規則,有劇情,遊戲才好玩兒,不是嗎?看著眾人在自己設定的規則下掙扎,痛苦,死亡,就像自己在命運的操控下,在時代的背景下無奈,墜落,解脫。很像那人的風格,不是嗎?
站在角落的藍眼少年細細的觀察了一下侍女,侍女衣袖沾滿了鮮血,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侍女在艱難的說出“走廊……”兩字以後便倒了下去,她在背後插著一把黑色的匕首。
眼看她的鮮血就要滴在地上了,黑袍老人一把衝了過去接住了即將下落的女子。
他記起了影夢的話,“毀掉這場遊戲最好的方法不就是本該死的人活著嗎?”
如果讓本該死的人活著,那試煉是不是會被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