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桂花糕,雪花膏,螺絲粉,排骨湯,剁椒魚頭……以及不可計數被弦青餵狗的美食們。我終於有機會為你們報仇了。這狗東西將會體驗到你們所受的羞辱。”
影夢臉色陰沉地點燃三根香。雙手舉至眼前,認真地拜了拜,祭奠逝去的美食們的在天之靈。
接著她轉向弦青。“真是遺憾……”她小聲地的低喃道。她拍了拍弦青的尾巴。“你知道嗎?在我當看守時,我發現當一個人不知道燃燒的菸灰下一刻會滴到哪時,他是最容易招的。”
弦青憋著一口氣,努力在心底默唸冷靜。哪怕身處如此不利之處,他的神情依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影夢在他的臉上輕易地讀出了他現在的想法。影夢撇了撇嘴。笑吧,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一個時辰以後。
弦青癱軟在桌上,常年冰冷禁慾的容顏帶著一絲委屈,呼吸愈發粗重起來。影夢感覺一股濃重的復仇快感湧入她的心扉。
好了,現在已經為她所有逝去的美食報完血海深仇了,下面就該滿足一下自己的一些私心了。
影夢轉到弦青眼前,當著他的面,在桌子的邊緣放下一枚留影石。在他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影夢拍拍他的臉。“青哥哥,想要我放過你也不是行。只要你大聲的喊出夢姐姐,你贏了,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過我。就行了。”
弦青眼神兇戾,咬牙切齒道:“你做夢。”開玩笑,你都玩完了。讓我求你。影夢,你怕是不再異想天開。
然而就算他現在臉上覆著寒霜。配上那可愛的小裙子,加上滿身的如黑色絲帶般的陰氣,帝王之氣也不復存在,反倒像一個被逼到絕境露出小爪子嚇人的小可憐。
這樣可嚇不到影夢。
影夢轉了個圈,一腳踩到他的尾巴上。弦青硬生生忍住沒有吭一聲。
影夢眨眨眼,反正痛的又不是她。把尾巴拎起來,一扭一扭,開始擰麻花。弦青悶哼出聲,癱軟的身子有些難耐的扭曲著。
他微微仰起頭,那雙冷靜自持的瞳眸氤氳著一片水霧,帶著一種與他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風情。
影夢的目光落在了那緋紅的唇瓣。上次在石室中,她記得這玩意兒挺甜的。弦青拿走了他那麼多零食,她從他身上拿點東西,不過分吧。影夢琢磨著嚐嚐鮮。她只是想做個實驗,沒錯,就是這樣的,所有的負罪感瞬間消失了。
影夢抱著絕對嚴謹謹慎的心態,舔了一下那緋紅的唇畔。在弦青不可置信,加震驚,加茫然的眼神中她抿了一下嘴,“是甜的。”
不知道此時弦青心中的陰影面積有多大。
弦青瞪大了眼睛,那一個吻似乎喚醒了他壓制了數十年的感情。
他喜歡影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看向影夢的臉頰。那個結局,他們終究是敵人。強制壓下心中升起的那一絲感情。終究是敵人啊。
而影夢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折騰弦青的尾巴。她一定要搞到那個錄影,那是她成功的證據,未來至少可以嘲笑弦青一輩子。
看弦青死死的咬著唇不說話。影夢的指尖附上了陰氣,穿過毛茸茸的皮毛觸碰到尾巴尖上的嫩肉。
“啊!”
一聲慘叫從弦青口中傳出。“夠了,停下。”他近乎哀求的看著影夢,就連眼角都泌出了一滴清淚。
什麼榮辱不驚?什麼王者尊嚴?全部不見了。
影夢笑了笑。“可以啊。對著留影石,把那句話說出來。”
弦青咬咬舌尖,感受到血腥味,總算是清醒過來。他怎麼忘了她是影夢?幹這麼多事情,都只是為了羞辱自己。
看著影夢拎著自己的尾巴算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咬咬牙,陰森森的說道:“夢姐姐,你贏了,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過我。”
影夢看了幾遍錄影,不太滿意。她盯著弦青氣鼓鼓的嘟了嘟嘴。“你應該用哀求的聲音。”
稍微冷靜下來的弦青挑挑眉,眼睛裡寫完了。“你還有臉生氣?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影夢嘆了口氣。“現在的人啊,怎麼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服軟呢?”
她將陰氣附上手指從弦青的脊背上輕輕劃下來。“我記得有一個穴位能讓九尾狐露出九條尾巴。到底在哪裡呢?哎呀,上課沒聽講,忘記了應該就在這附近,我隨便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