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放手,好痛!”
安友山就像拖狗一樣將金小小整個人往後提。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金小小不得已只能跟著安友山使力的方向站起來。
臺下的保安也沒想到會有人敢在這場子裡鬧事,抽出甩棍就要衝上去教安友山做人。然而站在臺上的安友山一點慌張地神色都沒有,他右手一翻拿出三顆藥丸,屈指一彈就將這些藥丸彈到了桌上放著的酒杯裡。
轟!
藥丸一遇到酒,整個被子轟的一聲就炸開了。白色的煙霧騰的跟著冒出來,不一會兒功夫整個酒吧就被濃煙給籠罩。
我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從乾坤袋裡將兩塊沾了中藥的溼巾展開,自己捂在嘴上,也遞給了關金國一塊。
捂了溼巾的關金國打電話讓外面的警察戒備,安友山很有可能就要趁著人多衝出來了。還沒等關金國交代完,酒吧裡所有吸入了白色煙霧的人全都和嗑藥了一樣,一個個眼睛通紅情緒也變得暴躁起來。
不僅毫無理由地相互幹架,而且還拿起周圍一切可以拿起來的東西對整個酒吧進行打砸。
眼前發生的一切把關金國都給看呆了。
“我靠,小張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樣搞會弄出人命的!”
雖然抓安友山很重要,但如果對酒吧裡的這些人不聞不問,用不了多久這酒吧裡就要死人。
我嘆了口氣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讓你的人進來控制一下吧,我這裡有一瓶藥,一定要確保每個進來的人都吃。”
關金國也知道事情緊急,二話不說就從我手上接過小瓷瓶去門口安排人進來控制場面。
將整個場面控制住足足花了這些警察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沒有任何人傷重致死,但安友山果然不出我們所料的帶著金小小溜走了。
關金國黑著一張臉衝廣陽市刑警大隊的隊長髮脾氣,“你們他媽全都是幹什麼吃的?兩個大活人從酒吧裡出來你們和我說沒有看到?整個酒吧就前後兩個門,你們一個個眼睛是長來出氣的?”
刑警隊長被關金國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老老實實地縮著脖子。
我站在旁邊幫著說了一句,“行了老關,安友山不是從前後門走的,這酒吧有暗道。”
“暗,暗道?”關金國轉過頭看了眼頭被打破的肖經理,“你們酒吧還有暗道嗎?”
肖經理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在這酒吧待了快十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暗道。”
我也不多廢話,從乾坤袋裡將一方石硯給拿出來。這石硯四周刻有繁雜的花紋,中間凹陷而底部平滑,乍一看之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寫毛筆字用的硯臺。
我將一根細小的銀針放到石硯中間,說來也怪,這銀針並沒有完全接觸到石硯的底部,而是懸浮在空中,就好像一隻無形的手將它給拖住一樣。
關金國和肖經理在旁邊眼睛都看直了,他指著我這石硯問道,“小張師傅,你這玩意兒有什麼講究,它能幫我們找到安友山嗎?”
我搖了搖頭,看著銀針指著的方向說道,“它不能幫我們找到安友山,但是可以幫我們找到金小小。”
之前進入後臺的時候,我雖然剛好撞見金小小在換衣服覺得有些尷尬,但還不至於蠢到什麼事都不做就放她上臺去表演。
我手上的這方石硯名為尋龍臺,而中間懸浮著的銀針一陰一陽共有兩根。
陰針入體即隱,既不會對人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也很難被別人發覺。陽針則有很強的尋覓力,它的龍頭始終會指向陰針所在的方向,不會強磁場或者距離太遠什麼的受到干擾。
通俗一點來說,它類似於我們平日裡用的羅盤,具有指引方向的作用。但偏偏它是懸浮在石硯之上的,因此能夠在有限的幅度內往上或者往下偏移,比普通只能指示平面的羅盤要更為精確。
跟著陽針指引的方向,我們慢慢地又從舞臺回到後臺,最終陽針指引的方向定格在後臺角落的一個衣櫃上。
關金國對肖經理一偏頭,頭還流著血的肖經理就屁顛屁顛兒地過去用吃奶的力氣把衣櫃給挪開。
而這衣櫃挪開之後我們才看見,它後面的牆上有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洞,洞的對面是一個冷藏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