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草堂將身上揣著的六根金條給了師父,我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師父的大腿哭了起來。
師父被我給弄蒙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才幾天不見,你有這麼想我?”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師父褲腿上抹,把在薛家莊遇到的事情和在白馬鎮被人下蠱的事情都和師父說了。
師父的表情十分精彩,等我全部說完他才神色複雜地對我說了一句,“玄清,你小子有夠背的啊。”
當初在師公墳前發誓要接過賒刀人擔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五弊三缺的心理準備。但我怎麼也沒想到這黴運來得這麼快,只是出趟門的功夫我的小命就已經快要不保了。
我問師父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我把體內的腐骨蟲給驅出來,誰知道師父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沒辦法,先養著吧。反正前三年你也死不了。”
次奧,燕長青你看看你來看看!就師父對我這態度,我像是他最心愛的弟子嗎?
師父的怪脾氣那不是隨便說說的,丟下一句好好休息竟然就真的不管我了。
蕭九九也是個沒人性的,還沒等我坐下來把氣喘勻,她就拿著《吐納法》過來讓我幫她翻譯。
好不容易隨便翻譯了兩篇讓蕭九九自己去體會,我的房間這才算真正的清靜下來。
講兜裡的一張名片掏出來,一股淡淡的清香讓我想起之前那個身材曼妙的旗袍女人。燕長青問了我三個問題,因此在走之前他給了我那旗袍女人的名片,說能幫我三次忙。我不知道燕長青這又是再搞什麼鬼,但一想到那旗袍女人的火辣身材,我就捨不得把名片給扔掉。
“玄清,玄清你是不是回來了!”
元寶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一翻白眼,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但元寶叔顯然不會因為我不回答他就放棄,他一腳將房門給踹開,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我眼也不睜地說道,“元寶叔,那門少說也是個古董,你這一腳下去不賠個幾千塊我這邊可沒辦法和師父交代……”
話還沒說完一疊鈔票就丟到了我臉上,元寶叔氣急敗壞地說道,“不就是錢嗎?拿去都拿去!只要你能解決我的麻煩,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一聽元寶叔語氣不對,我睜開眼睛一看差點沒被嚇尿了。本來消瘦的元寶叔一張臉腫的和豬頭一樣,最恐怖的是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就像五毒俱全的癩蛤蟆一樣看上去又恐怖又滑稽。
我嚥了口唾沫,略帶緊張地問道,“你……你真的是元寶叔?”
元寶叔一巴掌拍我頭上,“臭小子,老子給了你二十幾年的零用錢,你竟然認不出我來?”
我訕訕一笑不回答,你現在腫成這個鬼樣子,就是你親媽來的也不一定認得出你啊。
我趕緊從床上翻身起來給元寶叔倒了杯水,“元寶叔你別急,先坐下說說怎麼回事?”
“一軟(言)蘭(難)敬(盡)。”
“什麼?”
我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元寶叔這是大舌頭了。元寶叔那表情都快委屈哭了,他把右手哐噹一聲拍桌上讓我看,我這才明白元寶叔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被毒蛇給咬了。他的右手全都是大小不一的蛇牙印,想起之前師父所說的靈蛇記仇,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元寶叔……該不會我出門的這幾天你天天都被毒蛇咬吧?”
一看這傷口就知道元寶叔的毒師父應該已經處理過了,要不然元寶叔早就死透了。不過仔細一想元寶叔也是夠慘的,換其他人被毒蛇咬這麼多次恐怕那人早就崩潰了。
說話不方便,元寶叔只好用筆寫字和我交流。
原來師父說元寶叔的手上有蛇蛋的味道,就是這味道讓周邊的毒蛇都知道元寶叔是它們的仇人,所以一有機會這些毒蛇就會去找元寶叔麻煩。而想要徹底解決掉這麻煩,要麼元寶叔把手給砍掉,要麼就去把那漏掉的小蛇給抓住。
一看到這裡我趕緊讓元寶叔打住,“叔,這種事情你怎麼不讓師父幫你?你看看我現在,將死之人了,自身都難保。”
元寶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小子看起來挺正常的啊,說什麼胡話?”
我把自己被人下了蟲蠱的事情和元寶叔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本以為元寶叔會像師父那樣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誰知道元寶叔一拍大腿叫了起來,“嗨,我以為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不就是腐骨蟲嗎?小意思。”
“嗯?元寶叔你有辦法?”